第8章
更深。
5李潇潇死在清晨五点半，窗外天还未亮。
她穿着整齐的西装、留好眉眼，站在公司楼顶纵身一跃。
她的遗书被传遍网络：“我不是失败者，我只是太累了。
婚姻和职场，都容不下一个不低头的女人。”
白考儿将这封信读了三遍。
那一夜，她带着潇潇的照片与遗书，走进直播间，面对数百万观众直播。
“她是我的朋友，是一个拼命想活下去、却被现实活活剥夺的女人。”
“有人说，她软弱。
我只想说，真正的软弱，是明知身边的人正坠落，仍装作看不见。”
屏幕下弹幕狂刷：女神发声了她在为所有人说话李潇潇的死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与此同时，另一桩丑闻如影随形。
米兰被查出：她伪造耿墨池“抄袭遗作”的证据，利用死者声誉打击竞争者，涉诽谤及欺诈。
庭审前夜，米兰在法院门口，浇汽油自焚。
她留下的那句遗言，被刻在网络的黑底红字中：“我这一生，只有恨爱得完整。”
网友一边谴责米兰“自编自导”，一边反复转发那句话——她的死再次点燃公众对“极端爱意”与“社会冷暴力”的争议。
而作为这场风暴中心的白考儿，再次被推到聚光灯下。
电台访谈中，有记者质问：“你一直为弱者发声，但你自己呢？
你爱的人，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白考儿沉默许久。
她缓缓开口：“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只是人。”
“我们会错，会恨，会走偏路。
但爱从不是为了成为完人，它只是让我们还能走下去的理由。”
她低头抹泪，直播间数百万观众寂静无声。
那晚的直播标题，被截屏疯传：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只是人而耿墨池的记忆，在某个黄昏，悄然回来了。
他在医院听到那首熟悉的钢琴旋律，指尖突然抽搐，脑中如洪水决堤——她坐在他病床边，轻轻为他喂汤；她在他发烧时，用冷毛巾一遍遍擦拭额头。
那不是梦。
他记起来了，一切都记得。
但他假装不记得。
他开始有意疏离她，尽量礼貌、冷静地对待她，避免任何触碰。
他怕自己拖累她，怕她再承受“舆论刀锋”，怕她累到像潇潇那样，也从这个世界消失。
可白考儿不是盲人。
她敏锐察觉他的躲闪与犹豫。
那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