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枢台中央升起青铜棺椁，棺盖刻着与我眉间相同的红痣。
棺中躺着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身着绿罗裙，发间别着半块碎玉，心口插着断剑，剑身上凝着未干的血珠。
“那是……真正的灵羽？”
楚辰声音发抖。
我盯着她右耳后的红痣，突然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倒灌：十万年前，我本是灵界掌管轮回的仙子，为救凡人凌轩甘愿承受堕妖之刑，却在碎玉时被天道篡改记忆——眼前棺中人才是灵羽，而我……血潮突然凝成巨手，攥住楚辰脚踝拖向深渊。
他腰间玉佩飞离，碎玉拼图在空中散开，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我们：有的在苍梧山相杀，有的在青丘同葬，有的在归墟海底被骸骨分食。
“原来我们从未真正重逢过……”我抓住他的手，狐火在掌心腾起，“每一世都是天道设的骗局！”
灵羽棺椁突然裂开，断剑化作流光钻入我心口。
我听见她的声音在识海响起：“真正的碎玉不是玉佩，是你我相通的命魂……”话音未落，她的红痣飞入我眉间，与我的印记重合。
归墟海底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灵枢台莲花瓣次第打开，露出最深处的“天道轮回盘”。
盘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我的名字旁写着“妖界狱卒”，楚辰的名字旁写着“人间诱饵”，而灵羽的名字被划得粉碎——原来我们都是天道养的棋子，用相爱相杀的戏码稳固轮回秩序。
“楚辰，看盘中央！”
我指向发光的凹槽。
那里躺着另一块碎玉，纹路与我们的完全不同，却泛着熟悉的灵力波动。
楚辰突然浑身颤抖：“这是……观星阁失踪百年的‘逆天玉’！”
血潮巨手再次袭来，这次缠住的是我的狐尾。
我看见潮汐里翻涌的记忆：十万年前，灵羽将真正的逆天玉藏在归墟，天道为掩盖真相，造出假碎玉误导我们轮回。
而现在，只有用逆天玉击碎轮回盘，才能撕开天道谎言。
“拿着！”
我将逆天玉塞进楚辰掌心，“用你的金丹灵力激活它！”
他摇头，指尖凝出剑诀：“你忘了观星阁古训？
逆天玉需以命魂为引……”话未说完，他已将剑刺入自己心脏，金丹之力化作流光注入玉中。
轮回盘发出刺耳尖啸，盘面出现裂纹。
我趁机甩出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