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挣出衣摆，尾尖霜晶碰到他衣角时，竟化成带着草木清香的水珠。
“灵羽将玉佩神力封在天道裂缝。”
我指着碎玉裂纹，金光在空中画出星图，“妖界诅咒本是她护你轮回的局。”
红纱翻飞间，颈间银鳞若隐若现——那是仙灵堕妖时天道烙下的“罪”字。
楚辰突然攥紧我手腕，眼底闪过观星阁古籍的扉页。
原来十万年前，灵界仙女与人间修士相爱犯了天规，她自愿褪尽仙骨成妖，却被天道下咒：妖界困冰牢，修士转世失忆。
“归墟海底沉睡着灵枢台。”
我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灵枢印与他玉佩共鸣发烫，“我的半块藏着灵界本源，你的是开门钥匙。”
风掀起红纱，露出我尾尖与玉佩相同的霜晶纹路。
夕阳将苍梧山染成橘红，碎玉完全拼合的刹那。
两道金光化凤凰盘旋三圈，钻进我眉间红痣，山脚下百年未见的流萤突然亮起，枯死梅树抽出新芽。
“走！”
我划破虚空，归墟海咸腥海风扑面而来。
红纱裙在身后猎猎作响，楚辰握紧我的手，我听见自己说：“等破了诅咒，带你去灵界看千叶莲，它们该记得我摘花时被刺的指尖。”
观星阁方向传来惊呼声。
我知道掌门在看倒转的星图，知道他在颤抖着念那句“灵羽凌轩命格现世”。
归墟海浪涛轰鸣，我与楚辰的身影没入虚空裂缝。
青丘老槐妖的声音从雾海传来，混着灵枢木抽芽的轻响。
我听见自己的狐鸣穿透千年冰封——碎玉已圆，诅咒将破，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撕开天道轮回的第一道血口。
1 霜羽归尘录·归墟血潮我踏入虚空裂缝的刹那，狐尾被咸腥海风卷得猎猎作响。
归墟海底的灵枢台在幽蓝波光中若隐若现，形如巨大莲花，花瓣上凝结着十万年未化的冰晶——那是灵界坠落时的眼泪。
楚辰握紧我的手，玉佩与灵枢印共鸣出金光。
海底突然掀起血红色潮汐，无数缠着锁链的骸骨从泥沙中钻出，指骨齐刷刷指向我们，腕骨上都刻着相同的咒文：“仙灵堕妖，永镇归墟”。
“是天道埋下的守墓人！”
楚辰挥剑劈开扑来的骸骨。
我的千翎羽射出金光，却在触到骸骨瞬间变成黑色，羽根传来剧痛——这些骸骨竟全是历代试图破咒的灵羽转世。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