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刚好够买那条她觊觎已久的项链。
第二天上课，周雨彤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尖叫：“天呐，这不是我上周在专柜看到的款吗？
小满你居然买了！”
林小满摸着冰凉的金属链，想起昨晚输光最后一枚筹码时，荷官职业化的微笑：“小姐，需要再来一局吗？”
“我爸说女孩子要富养。”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苹果，“这点钱而已，不算什么。”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她看见前排男生回头时眼中的惊艳，忽然觉得胸口的项链不再硌人，反而像副金光闪闪的铠甲。
然而甜蜜总是短暂的。
当第一个还款日来临，林小满看着APP里滚雪球般增长的利息，指甲几乎要抠进掌心。
她想起赌桌上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递来杯酒：“妹妹，想不想赚快钱？
我们这里缺荷官。”
深夜的赌场里，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穿旗袍的女人叫红姐，此刻正叼着烟教她洗牌：“手别抖，越慌越容易输。”
筹码在指尖翻飞，林小满闻到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是今天新买的Jo Malone，花了她半个月的生活费。
“新人第一场，让许少带你熟悉流程。”
红姐吐了个烟圈，眼神在她胸前的项链上打转。
许承泽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指绕住她的发丝：“我的小星星，今晚要让我赢个痛快哦。”
赌局进行到凌晨，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许承泽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而她袖口藏着的作弊卡片已经被汗水浸透。
忽然，红姐拍了拍手，全场灯光骤灭。
黑暗中，有只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熟悉的雪松香水味笼罩过来。
“小满，你说要是同学们知道你在赌场当荷官，会怎么想？”
许承泽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像冰锥般扎进她耳朵。
她想挣扎，却被按在赌桌上，水晶吊灯重新亮起时，红姐正叼着烟看着他们，涂着黑指甲油的手指敲着桌面：“小姑娘，想留在这儿，就得懂规矩。”
黎明时分，林小满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赌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母亲发来张父亲的照片，老人穿着洗褪色的病号服，对着镜头强撑笑脸。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宝格丽项链，突然想起周雨彤说过的话：“真正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