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势。
“我们得离开这，”我说，“你能站起来吗？”
她尝试了一下，痛苦地摇头。
“太疼了...”我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
她比想象中轻得多，像一片枯萎的叶子。
走向出口时，她靠在我胸口啜泣。
“对不起...”她不断重复，“对不起...”我没有回应。
厂房大门就在眼前，月光洒在铁轨上，像一条银色的路。
“柯景，”温语嫣突然说，“你还爱我吗？”
我停下脚步。
这是个简单的问题，却让我心如刀绞。
“我不知道。”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她急切地说，“忘记这一切...”我低头看她，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如今伤痕累累。
“忘记你帮杜远设局害我？”
我轻声问。
“我是被迫的！”
她抓紧我的衣领。
“忘记你看着他折磨我？”
“他威胁我...忘记你选择回到他身边？”
温语嫣沉默了，眼泪无声滑落。
“你爱过我吗？”
我问出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爱过！”
她急切地说，“真的！”
“那为什么...我害怕...”她颤抖着，“杜远说他杀了人...我怕他也会杀我...”我看着她，突然感到无比疲惫。
“你知道吗？”
我轻声说，“我重生过一次。”
她困惑地眨眼。
“前世我错过了你，看着你和杜远结婚，”我继续道，“这辈子我拼命挽回，却落得这个下场。”
“你在...说什么？”
“不重要了，”我摇摇头，“都结束了。”
我抱着她走向铁轨，轻轻放在地上。
“柯景？”
她不安地看着我。
我捡起掉落的砍刀，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擦拭刀刃。
“你要...干什么？”
她声音发抖。
“给你选择，”我蹲下来与她平视，“像你说的那样。”
“什么选择？”
“第一，我带你出去，叫救护车，”我平静地说，“然后我去自首。”
她眼中燃起希望。
“第二呢？”
“第二，”我举起砍刀，“就在这里结束一切。”
温语嫣的脸色变得惨白。
“你...不会的...选吧。”
我说。
她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但那里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选第一个！”
她急忙说，“求你...”我点点头，站起身。
“聪明的选择。”
然后挥刀砍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