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的眼泪冲开脸上的血污。
我脱下外套裹住她。
“能走吗？”
她摇摇头，指了指扭曲的右脚踝。
“他...打断了我的脚...”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右脚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歪着。
“为什么？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温语嫣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抠进我的肉里。
“我从来...没爱过他...”她喘息着说，“他逼我...配合他...那地下室里的吻呢？”
我冷冷地问。
“他...威胁要杀我全家...”她咳出一口血，“我爸妈...在他爸的医院...”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分辨真假。
但此刻，这还重要吗？
“待在这别动。”
我站起身，却被她拉住。
“别去...”她哀求道，“他有枪...”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指。
“那就更该去了。”
通往二层的铁楼梯缺失了好几级，我攀着栏杆爬上去。
平台堆满废弃的机械零件，中央摆着一张破沙发。
杜远就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把黑色手枪。
“来得真慢，”他笑着说，“和语嫣叙完旧了？”
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藏在阴影中，像戴了张面具。
“游戏该结束了，”我举起弹簧刀，“就我们两个。”
杜远歪着头看我，突然大笑起来。
“你以为你是来英雄救美的？”
他站起身，手枪随意地垂在身侧。
“我是来杀你的。”
我说。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直白。
“有趣，”他转着手枪，“书呆子柯景也会杀人？”
“你逼的。”
杜远突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危险。
“是你先抢我的女人。”
“她不是物品，”我慢慢向他靠近，“她有选择的权利。”
“选择？”
他冷笑，“她选择了我十年，直到你出现！”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扳机上轻轻敲打，枪口微微抬起。
“所以你杀了那些人？
就因为他们接近语嫣？”
“他们都该死，”杜远的表情扭曲，“包括你。”
他突然举枪瞄准。
我扑向左侧，同时掷出弹簧刀。
枪声和金属碰撞声同时响起。
子弹擦过我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弹簧刀击中杜远的手腕，手枪掉在地上。
我们同时冲向那把枪。
杜远先一步碰到，我飞起一脚踢中他的下巴。
他踉跄后退，手枪滑到远处。
“没想到啊，”他抹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