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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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凯旋,国主当欣慰。”
柳霁月整装骑着战马,走在队伍前列。
我窝在马车里掀帘偷看。
“殿下,别来无恙。”
来人与柳霁月马首碰头,着轻盈白衫,发带飘飘,不染尘埃。
两人寒暄,他侧身看车队,转身为霁月开道。
京都群楼屹屹,我想,以后在这生活再无忧虑。
在将军府三日,我适应得极好。
给霁月的庆功宴设在东宫。
霁月来领我赴宴时,顺便给我拿来了第六件新衣。
“今日你与我赴宴,你救了我,战胜有你的功劳。”
我随她的车驾到了东宫怀安街。
整条街宴席长桌相连。
霁月示意我看街上张贴的白绸布,那上面写满了捐款人的名字。
太子正在东宫门口讲话。
我细看,原是城门那日的白衣男人。
“……诸位今日的善举,定能造福我大楚子民,诸位大义,我楚煜必铭记于心。”
楚煜,与霁月一样,是个活在光里的名字。
楚煜开场白后,街上掌声雷动,他忽然招呼我。
“江姑娘风姿卓卓,与城门那日不同。”
我低头福身,回避大家的目光。
他轻笑,“江姑娘大可放心,我不吃人。”
随他至内庭,听他与霁月青梅竹马故事,他却总余光看我。
“说说江姑娘,仔细说说。”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骤缩。
“离恨江一事,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多是听姐姐讲,自己不记得。”
他握住我肩膀。
“你可有家人?
若有,我可送你团聚。”
“听霁月说,我孤身一人,家中无人。”
他手中力道加重。
“住到东宫,做我的家人如何?”
我僵住,他又道,“东宫医官、药膳方便,可助你治愈头风。”
我不答应,这人时正时邪,不好相与。
“不行!”
霁月喝多,猛一挥手,趴在桌上呼呼睡去。
楚煜不再纠缠,饮完最后一杯酒便散了席。
时间一晃,住在将军府已两月有余。
我的日子过得很规律。
每日晨起,扎马步、练短刀、举重剑,随着柳霁月一起晨练。
头风规律也被我摸清。
每每主动回忆,便头疼,似被绳勒,疼狠了就吞颗药丸,得以缓解。
当下的日子过得松快,逍遥久了,我便不再强行回忆。
在旁人看来,江姑娘的病症已好,不再需要服药。
霁月看我闲来无事,开后门送我去学馆修习。
我虽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