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宁砺棠知道他现在不是那么好糊弄,所以答案当然不会答得那么简单。
她往后靠,故意在他宽硕的臂膀里蹭了蹭,
“你明明能杀光镇国公府里所有欺辱你的人,可你没那么做。
我知道,是因为国公爷曾将你从笼子里救出来……你在报恩,对吗?”
她继续说,
“大婚那日的闹婚也是如此,你明明能杀死所有婚闹者,
但你没那么做。
是因为成婚那日,你很开心,
你觉得他们闹婚真的是在祝福你,所以你便全都受着。”
宁砺棠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说明这个解释说得通,他信了。
第一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答案,
第二个,是她这些天根据他的行为想通的。
他揽住了她的腰,并且粗蛮地微微收紧,勒得她不得不向后贴紧他的胸膛。
良久,他低醇的嗓音响在她的发顶,
“继续。”
他的声音明明很冷,但宁砺棠却从简单两字听出了兴奋。
那两个字像两条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偏执欣喜,钻进宁砺棠的耳朵里,勾动她的血管。
引得她一阵颤栗,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
“还有,你让我觉得从所未有的安全,有你在,我总是会觉得安心。”
这句确实是实话。
每次只要他的注视出现。
她就会觉得前所未有的、近乎扭曲不合理的安全感涌现。
即使他总是时不时想杀她。
或许是她说这句实话时太真诚,他环住她腰的力道变得更紧了,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好半晌,宁砺棠才敢壮着胆子再问他,
“所以我方才问你,我们做知己,你可否同意?”
这次他几乎是瞬间回应,
“为什么做知己?”
宁砺棠故意向后靠去,脊背完全贴合上他的身体曲线,
甚至仰起脸,用柔软的脸颊轻轻蹭过他的下颌,
“因为我不止想和你只做夫妻,我们可以是彼此的老师、知己、战友,
总之,就是在任何时候,我们都是对方唯一的那种关系。”
“……”
宁砺棠说完的刹那,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勒在她腰上的手臂瞬间收紧,却又立马松至合适的力度,
他突发的情绪,差点就将马拉停。
但周围能听到清脆的马蹄声和匆匆路人过路的声音。
良久之后,才终于听到他从喉间好不容易挤出的声音,
“我会考虑。”
同时,宁砺棠感觉身后不适。
她下意识伸手想往后探,想把那东西拿走。
还未伸近,他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呼吸强烈急促得让宁砺棠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发作了。
在马的奔跑之下,宁砺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刹那,刷一下,整个人就红透了。
好在恰好到了宁家府邸门口,这种尴尬总算是可以平息。
不对,她好像都没给他指过路吧?他是如何知道这便是她家?
思绪翻涌时,景颢魃已猛地勒住缰绳,未等马匹完全停稳便翻身而下,动作利落得近乎仓促。
就好像想赶紧离她远点似的。
待马彻底停稳,景颢魃才转身过来,
一双金眸沉得吓人,呼吸仍带着未平复的粗重。
不等宁砺棠开口,他已经自行抬起手,
两手掐在她肋骨两侧,将她从马上轻轻拿起,轻轻放下。
直到确认她站稳了,他才猛地松手,然后后退一步,嗓音沙哑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