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长安时辰录:开元吴道子张五(番外)+(结局)

慢。”

宇文融抬手,“此户有旧契,非无故逃亡,可于晋州就地附籍。”

老人抬头,眼中泛起泪光,正要叩谢,忽闻殿外喧哗——吴道子的弟子捧着未干的《瑞莲图》,说途中被风吹落,沾了龙池的水,竟在莲花茎部晕出类似“安”字的纹路。

宇文融心中一紧,想起民间流传的“瑞兆含字,国之大运”,忙命人将画呈给皇帝,自己则继续批阅括户文书,笔尖在“隐户”二字上重重顿了顿,墨汁竟将纸页洇穿。

辰时将尽,大明宫的望火楼上,更夫敲响了辰时的末刻鼓。

李隆基站在栖凤阁上,望着远处终南山的积雪,以及山脚下如蚁群般往来的商队、农人。

龙池的瑞莲仍在盛放,花瓣上的露珠终于滚落,坠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向四周扩散,仿佛将盛世的光辉,也渐渐洒向这广袤的大唐国土。

第二章:巳时:权衡天下一、尚书省争巳时初刻,尚书省西曹的雕花槅扇被晨风吹得哐当作响。

宇文融手中的象牙笏板重重磕在胡桃木案上,震得砚中松烟墨泛起涟漪,在摊开的《括户账籍》上洇出深黑的云纹。

他绯色官服的腰带紧勒着小腹——辰时随驾籍田后未进茶汤,此刻胃里像塞着团火,连喉间都泛着苦意。

“晋州隐匿逃户四千七百,王刺史竟称‘山深难查’?”

宇文融的目光扫过下首垂立的晋州刺史王昱,玉鱼符在胸前晃出冷光,“去年河南道巡察使马怀素,于伏牛山深处清出隐户两万三千,莫非晋州的山比伏牛山还险?”

殿中十八位刺史无人敢应,唯有算盘珠子的轻响从户部令史处传来,像极了去年陇右道报灾时的雨声。

王昱的青衫已被冷汗浸透,手指绞着笏板上的丝绦:“宇文大人,晋州多为‘佃客’,附籍于豪强庄园……佃客亦属编户!”

宇文融拍案而起,腰间鱼符与铜钥匙相撞,“《唐律·户婚律》第二十七条:‘诸脱户者,家长徒三年;无课役者,减二等。

’豪强隐占人口,与盗匪何异?”

他忽然瞥见案头木牍,上面记着今早收到的河西节度使奏报:“甘州募得健儿五千,皆为逃户归附”,语气便稍缓,“陛下推行括户,非为聚敛,乃使‘耕者有其田,税者有其籍’,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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