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这种西域曼陀罗，下次多放两钱才够劲。”
6 香焚棋枰子时刚过，枯棋社后巷传来犬吠声。
裴砚正将密档塞进青铜灯柱，十二盏灯笼突然从屋檐垂下。
“掌灯人该换岗了。”
蒙面人甩出铁链缠住棋枰。
苏瓷踹开侧窗时，正看见裴砚用棋盘挡住三支弩箭。
“西南马场的证据在...”他话音被破空而来的火油罐截断。
“接住！”
裴砚将灯柱掷向苏瓷，自己撞翻香炉。
火星溅到满地的棋谱账册，火舌瞬间吞没半间屋子。
蒙面首领踩住裴砚右腿：“陈太后要的名单呢？”
“在阎王殿的生死簿上。”
裴砚突然咬破后槽牙的毒囊，反手将匕首捅进对方脚背。
苏瓷掰开滚烫的灯柱，铜管里掉出半块蟠龙玉佩。
火场另一头传来裴砚最后的嘶吼：“走水路！
第三闸...”横梁砸落的巨响中，谢沉舟的剑锋挑开苏瓷背后刺客。
他左袖被血浸透，蟒纹官服撕开三道裂口。
“清流党七处暗桩全灭。”
他拽着苏瓷退到后院井台，“玉佩给我。”
苏瓷攥紧烫手的玉佩：“裴砚用命换的东西，凭什么...”谢沉舟突然撕开染血的衣袖，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臂：“两个时辰前，西南马场三千死士突袭御史台。”
他扯下绷带展示箭伤，“这毒与红绡给你下的同源。”
火场传来瓦片爆裂声，蒙面人开始包围水井。
苏瓷将玉佩按进井壁凹槽，暗门应声而开：“水路直通太液池。”
“等等。”
谢沉舟用剑尖挑起烧焦的账册残页，“裴砚最后说的第三闸，是不是这个？”
焦糊的“丙七”编号旁，画着三道波浪纹。
暗河水流漫过脚踝时，苏瓷突然拽住谢沉舟：“你早知道裴砚是清流党？”
“他左手虎口的茧子。”
谢沉舟擦亮火折子，“是常年拉密信弓弦磨的。”
水流突然变急，苏瓷怀中的玉佩发出嗡鸣。
谢沉舟猛地将她按进石缝，三支毒箭擦着发髻射进漩涡。
“红绡的人。”
他拧干衣摆的血水，“太后等不及要灭口了。”
五更鼓传来时，两人从御花园假山钻出。
谢沉舟突然用染血的袖子裹住玉佩：“丙七营的调令需要双符契合，另外半块在...在当年抄家的官兵手里。”
苏瓷掰开他手指，“你书房暗格有块带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