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叫唤。
还有下人惶恐地禀告:虞氏正穿着新衣在庭院翩翩起舞后,许徽臣刹那间的崩溃。
他瞳孔震动,接连发出难以置信的“不可能!”
怒吼,突然疯狂地命人返回城西,从树下挖来一个匣子。
匣子里有个巴掌大小的诡异木偶,形同婴孩,通体泛红,面上贴着的黄符显着字迹:“向虞氏借命予吾妻霍嫽,愿心诚则灵,许徽臣亲笔。”
时间同样始于我们大婚之日。
许徽臣以短匕割破了手指,滴在木偶的眉心。
眼看着一滴血浸入,我依旧面色惨白的躺着,毫无反应。
仿佛才认清现实,转而一把抱着我的身体,哀声痛哭。
期间,他自言自语地一一道出了来龙去脉,间或掺杂了一些深深忏悔与感人肺腑的情话。
如此荒唐至极……我心如泣血,手不受控的绕到他颈后。
却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拽回了躯体。
睁开眼,由于颈上“本该有”却‘没有’的疼痛,令我一时干涸的眼中,热泪顷刻泛滥成灾。
本以为见我没死成,许徽臣必定故技重施,然后谎称自己如何将我救回。
这是唯一所能找到的理由。
断不会说出借命这种、唯有他自己深信不疑的话。
不防这一次,许徽臣凤眸却小心翼翼而湿漉漉的望着我,将一切坦白。
未了,他握着我手抵至唇边,声音因激动而带颤,又颤中而带狠。
“一定是天意将你送回我身边,别哭了嫽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虞氏浪荡淫秽,私通下人,不配留在府上,我欲将她发卖,再不碍你眼。”
“处理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虞氏’吗?”
我乜斜着眼侧首,声音低沉得不像自己:“或者,倘若我真的死了,虞氏定会安然无恙对吗?”
许徽臣神色一怔,良久未做声。
我恍然惊觉,心中多年月光似的人,不过是个极致凉薄而糟糕透顶的人。
我之于他,不过是利益在前,继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虞氏与我,恰恰相反。
但我们有一点相同:都是许徽臣用来成全自己——一己之私的附属品。
我嗤笑出声:“你是世所罕见的畜生。”
一语落,许徽臣面色大变。
大概是见惯了我端庄贤淑,顺阶而下的样子,没想到会有这样刻薄的一日。
他眉心微蹙,沉默了一瞬,却放软声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