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还是隔三差五差人送来的时新衣饰,发簪珍宝。
我再不像从前那样,不欲他为此费心而故意说嫌多了,只叫人一一收下。
也懒怠再因他为了虞氏一句喜听雨打芭蕉声,而从白天到黑夜,一遍又一遍地像从前那样猜想,他亲手为其所做的情形了。
只不过夫妻之间该有的往来,皆让手下人出面周旋而已。
如此也算还心灵一片宁静淡泊。
殊料许徽臣因事前往并州后没几日。
虞氏与府上一小厮于闹市间公然嬉笑打闹,暗中私通苟合。
见此一幕的府上下人赶来将此事禀告。
事情不仅关乎许徽臣颜面,也关乎于我。
当夜,我带了人匆匆前往,不过赏了虞氏一碗避子汤,暂派护卫看守,并压下了城中风声。
可经虞氏偷偷寄出书信、而在半月后赶回的许徽臣,恐怕脚都还未踏入并州境,便匆匆打马折返。
他身上还穿着去时辞行白衫,下颌冒出的青茬徒添七分锐利。
就这样带着虞氏口中我再一次毒害他子嗣,且将人关于柴房而引发的怒火,于秋来晚凉的庭院中,朝我步步逼近,眉目阴郁森然。
“你就如此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
一个妾都容不下吗!”
一声厉喝下,我甚至都来不及解释,许徽臣的手已朝我颈间袭来,力度不断加大。
窒息中,我眼角坠下无助的泪花,眼前在发黑,意识在涣散,唯余两道声音炸响于耳畔。
“驸马爷!
快住手啊,公主快没命了!”
“死的只会是虞氏,不会是她,借运即借命!”
08许徽臣少时有一次突发恶疾,四肢痉挛口吐白沫,多少汤药灌下去都无用。
是一跛脚老道用黄符烧成灰兑水,喂他服下,才缓过气来。
打那以后,他极度迷信。
家中四处摆满桃木剑,门上常见驱邪符。
甚至每一次外出的吉凶,皆要找道人算上一卦。
原来他三番五次欲让我死。
不过是听信了我出生日,那卦师的一句谶言:长公主有短命之象。
以及后来找术士求破解时的一句无稽之谈:被借运人需遭受一段时间的霉运后,借运人才会遭到中间人以血滋养的“借命童子”反噬,代价是付出能活到百岁的一条命。
我的魂灵短暂离体了一会儿,浮在上空。
看到了圆圆又现异常,尾巴炸毛,脚步打着旋,发出凄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