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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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坐起来，找了根皮筋把头发扎紧。
厨房空了，连一根菜叶都没剩。
我掏出钱包，只剩两块四毛。
我咬了咬牙，拿了瓶矿泉水出门。
今天风大，灰尘扑面而来。
我走到昨天的十字路口。
大姐没来，换了个陌生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我，语气冷淡。
“你来干嘛？”
“我是来发传单的。”
“没你的份儿了，人够了。”
我楞了一下，嘴巴张了又合。
“我……我昨天还在这……”他翻了个白眼。
“说了今天不缺人，别耽误我事。”
我点了点头，站了好久才转身。
我走出十几步，腿像灌了铅。
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我打开手机，继续刷招聘软件。
投了一家便利店的收银岗。
又投了一家餐馆的服务员岗位。
全是没人理。
我走了一上午，脚底被鞋磨破了皮。
有点热，头晕，我蹲在路边，不敢倒下。
中午，我在公园捡了个还没扔完的面包。
包装袋有点脏，我擦了擦才张嘴。
一口咬下去，全是干屑。
我硬是咽了下去，胃绞得疼。
我捂着肚子，靠在椅背上喘气。
阳光很烈，我脸上的皮晒得发紧。
有人经过，看我一眼就走开了。
我低下头，连眼神都不敢回。
下午，我去了那家便利店。
门口贴着“招收银员”。
我进去，小声问：“请问还招人吗？”
收银员扫了我一眼。
“你有经验没？”
“没有。”
她摆手：“那你走吧。”
我说：“可以学的，我……”她已经低头，不再理我。
我站了几秒，悄悄退了出来。
天黑前我又去了三家小餐馆。
不是招满了，就是要男的。
我不敢回家太早，在小区楼下坐了一会儿。
等他回家的时候，我才慢慢上楼。
门一开，他脸色就不好。
“去哪儿浪了一天？”
我赶紧脱鞋，小声说：“我……今天没找到传单的活。”
“没找到？
你连这个都做不成？”
“今天换人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养你是应该的？”
我不敢说话，手指拽住袖子。
他冷哼一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你今天连晚饭都没准备？”
“我……没钱了。”
他猛地关上冰箱门。
“你要饭也该把饭弄到家里来！”
我抿着唇，站得笔直。
他回身推了我一把，我差点摔倒。
“滚出去买包方便面都做不到？”
我捂着手肘，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