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里的一棵青松。
助理来通报时,父亲气得不轻。
母亲也说他不懂规矩。
唯有我,在父亲的不悦与母亲的责备里,让人把程毅请进了会客室。
三天未见,他好像又憔悴了些。
单薄的白衬衫下,肌肉的线条依然分明可见。
我记得他左肩有一处伤疤,那是十年前在一次户外运动中被树枝划伤。
那次活动的奖品,是一块限量版手表。
他的右腹还有一处刀伤,那是四年前,我外出取景被暴徒盯上,程毅拼命追上来,挡了那致命一刀才救下我。
我当时吓坏了,用衣服给他止血,才保住他一条命。
伤好后,他还开玩笑说,那天我流的眼泪比他流的血还多。
那块手表和那件沾血的衬衫,至今还被我收在床头柜里。
可我与他之间,早已不再是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心中好像有一道裂痕,我轻声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