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门的灯笼,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意。
前世我含恨而死,这一世,我不仅要让仇人血债血偿,更要查清父亲蒙冤的真相。
沈砚之与沈大人的覆灭,不过是这场复仇大戏的序章,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8苏府西跨院的梨花开了,母亲站在廊下拨弄着父亲生前的鹦鹉架,鎏金钩子在阳光下映出细碎的光。
我蹲在博古架前擦拭青瓷瓶,指尖忽然触到瓶底凸起的纹路——那是串看似无序的竹节刻痕,却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镇纸纹路一模一样。
“清禾,你父亲走前说,若有朝一日沉冤得雪,便去城西报国寺的古槐下寻他。”
母亲忽然开口,绢帕轻轻拭过鹦鹉架上的灰尘,“那时我只当他是胡话,如今想来……”话音未落,博古架突然发出“咔嗒”轻响。
我屏住呼吸看着第三层隔板缓缓弹出,露出夹层里的檀木匣——匣盖上的双鱼锁正是父亲的贴身之物,锁芯缝隙里还嵌着半片枯黄的竹叶。
“是……是你父亲的笔迹!”
母亲凑过来时,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檀木味钻进鼻端。
匣中羊皮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戊申年三月,河防营兵器账册有误,疑与沈氏相关”的字样让我瞳孔骤缩——戊申年正是父亲被贬的前一年,而沈氏……除了沈大人,还能有谁?
慕承煜赶到时,我正对着那半片竹叶出神。
他指尖碾过叶面上的虫洞,忽然拿到烛火上烘烤:“苏大人这是用了密语术。”
淡金色的叶脉间浮现出细小字迹,“报国寺槐,卯时三刻”八个字让我浑身发冷——这是父亲约定的暗号,却在他死后整整三年才被破解。
9卯时的报国寺还笼着薄雾,古槐的影子像条巨蟒盘在放生池边。
我攥着父亲的双鱼佩站在树下,听着慕承煜的靴底碾碎落叶的声音,忽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话:“当年弹劾苏大人的奏本,出自礼部侍郎之手,可那侍郎半月前突然暴毙。”
“清禾,退后!”
他的低喝惊飞了树上的乌鸦。
我本能地旋身避开,袖中银针已握在掌心——三道黑影从树杈间跃下,蒙面上衣绣着北斗第七星的纹样,正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七杀”杀手。
慕承煜的剑出鞘带起寒光,我侧身避过刺向面门的匕首,余光瞥见古槐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