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底疯了，甚至忘了我是她的女儿，心里只剩对高考的执念。
我妈想冲过来掐我脖子，身体却因为这么久以来的抽血和服药变得亏空，扑通一声倒在我脚边。
日记里，我的伤痛她以轻描淡写甚至于骄傲的语气一笔带过。
小佳模拟考居然掉了三名，真是不应该。
我让她举着我是废物的牌子在学校门口跪了一天，嗯，真是个好方法！
我踩在她的手指上，心里冷得可怕。
“当年你让我跪着，现在我让你爬着。”
我没你这样的母亲。
她却还扑腾着，想要撕咬我的脚脖子，咿咿呀呀的疯语全是高考。
“你为什么不高考！”
“你为什么放弃你的人生！”
我彻底心死。
后退几步，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我妈很快又被接走了。
第七章9高考之后就是查分。
我们学校规定统一回校查分，好方便学校登记情况。
机房的电脑旁早早架好了摄像头，记录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电脑页面。
同桌拍了拍我问我的估分。
看她这幅表情，料想她也发挥得不错。
点开查分页面的时候，我的手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直到刷出成绩被隐藏的页面。
我知道，我稳了。
我也想考清华，不单单是我妈的期待，更多的是我想逃离这座贫瘠压抑的小县城，逃离我妈。
我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哭了。
一切都太不容易，上辈子被太阳灼晕前后背撕裂的伤口好像还在我身上，环绕着我妈疯狂的句句呓语。
“郝尚佳，郝尚佳，你还好吗？”
同桌担心地唤我名字。
这个名字承载着我妈对我所有的期盼，郝尚佳，好上佳，她希望我一切都能做到最好，给她好好出口气。
让她可以丢弃她四十多年人生卑躬屈膝的耻辱，做风风光光的人上人。
可我不是机器，我也需要喘息。
我不可能一切都如她所愿。
看到她的电脑屏幕上同样的屏蔽成绩，我扯出一抹笑容：“我还好。”
可是我没好多久。
我出学校的时候又看到了我妈。
她又一次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堵在学校门口恶毒地咒骂每一个人。
“你们全都该死！
你们凭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有大学上很了不起吗？
我让你们就算录取了都没命上！”
“我女儿前途毁了，我的人生也毁了！”
她的声音变了调，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