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踝内侧,像句只属于彼此的秘密暗语。
细沙从脚趾缝里漏下,带着白日阳光的余温,远处的潮汐声忽远忽近,像时光在耳边低语。
撒墨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指尖,虎口处的薄茧蹭过她的指腹——那是常年握方向盘和搏击训练留下的印记。
他今天特意穿了浅灰亚麻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下方的旧疤,却在腕间系了条她送的藏青绳结,绳尾坠着枚极小的银制警徽。
“记得第一次带你去看极光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混着咸涩的海风,“你举着相机冻得发抖,却说‘极光像在天上流淌的河流’。”
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那时我就想,总有一天要带你看另一种‘河流’——用玫瑰和星光织成的。”
当谭乐绮闭上双眼时,撒墨的心跳声在耳边格外清晰。
他牵着她绕过礁石,鞋底碾碎几片被海浪冲上岸的贝壳,忽然停住脚步。
掌心的汗渍在她手背上洇出温热的印记,远处传来海鸥的长鸣,混着细沙被踩碎的轻响。
“睁开眼吧。”
暮色中的沙滩像被泼了层金箔,百朵红玫瑰瓣蜿蜒成小径,边缘点缀着白色铃兰,每三步便有一盏玻璃罩的小灯,暖光映着潮间带的细浪。
花径尽头,原木桌上摆着她最爱的热可可——而非香槟,旁边搁着个牛皮纸袋,露出一角素描本,正是她去年遗失的那本。
“知道你不喜欢酒精的味道。”
撒墨挠了挠后脑勺,耳尖发红,“热可可里加了你爱的棉花糖,还有……”他抽出素描本,翻到最新一页:画中女孩蜷在沙发上看书,脚边卧着只戴警徽项圈的流浪猫,“上周在动物医院看见的三花,医生说下周可以领养。”
海浪在五米外的礁石上撞出碎玉般的浪花,谭乐绮的指尖抚过画纸,忽然想起三个月前暴雨夜,撒墨抱着只受伤的流浪猫敲开她的门,自己连夜替小猫包扎的场景。
此刻画里的猫咪闭着眼,爪子正扒拉着她的拖鞋,像极了那个潮湿的夏夜。
“乐绮,其实我准备了三个月。”
撒墨忽然单膝跪地,沙滩的热度透过布料传来,“从你说‘家常菜是最温暖的味道’开始,我就在学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从你在便利店对着过期酸奶发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