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带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淬了冰的愤怒，比十年前得知父亲死讯时更冷。

厨房传来瓷器碎裂声，母亲蹲在地上捡拾碎片，鲜血从指缝渗出。

林晚晚蹲下身帮她包扎，发现母亲鬓角的白发比葬礼时更多了，那些藏在染发剂下的真相，终于在这个雨夜破土而出。

“我错了，”母亲把脸埋在她肩上，“我以为只要把你推进正确的轨道，就能避开所有伤害，却不知道……别说了。”

林晚晚按住母亲颤抖的肩膀，窗外的闪电照亮她泛红的眼眶，“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爸爸的在天之灵看到正义伸张。”

午夜的警局依然灯火通明。

陆沉回来时带了份泛黄的诊断书，纸页边缘洇着水渍，像是被泪水泡过又晒干：“陈默父亲三年前就被查出肝癌晚期，这些年他一直在转移资产。”

年轻警官接过文件的手突然顿住：“等等，这个主治医生……”他快速翻找档案夹，抽出一张照片，“三个月前坠楼身亡的张医生，就是负责陈默父亲治疗的专家。”

林晚晚盯着照片上那个笑容温和的中年男人，突然想起父亲手术同意书上的签名——同样的字迹，同样的笔锋。

原来早在父亲住院时，陈默父子就已经布好了局，用一个医生的死亡和一瓶掺了药的红酒，完成了最隐蔽的谋杀。

“张医生的坠楼报告显示现场有打斗痕迹，”警官皱眉，“但当时家属拒绝尸检，案子就这么结了……”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小夏的号码。

林晚晚刚接起，就听见闺蜜带着哭腔的尖叫：“晚晚，快来医院！

陈默他……他把我锁在顶楼仓库，说要让你亲眼看看……”电流声中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紧接着是重物坠落的闷响。

林晚晚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甚至没来得及听完小夏的话，就已经冲出门外，陆沉的呼喊被雨声吞噬，只剩他追上来时塞进她手里的伞，在狂风中撑成一片摇晃的阴影。

医院顶楼的安全通道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铁锈味。

林晚晚撞开仓库门的瞬间，看见小夏被绑在窗边的轮椅上，陈默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他的领带歪斜，眼神疯狂，身后的墙上用红漆写着“叛徒”两个大字。

“你果然来了。”

他舔了舔刀刃，“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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