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然失去全身的力气。
他松开柠月，自己倒退了好几步，几乎站不住。
柠月摔在地上，挣扎着喘息了几口，才大骂出声：“是你瞧不起小狐狸的出身，觉得做狐狸洞的女婿委屈了你这位仙师。”
“我不过稍加引导，你就能亲手将她的家人逐一虐杀。”
“如今倒是都怪到我的头上。”
“岳无瑕，你真是我见过最虚伪的捉妖仙师！”
……再见到青松师弟，是在半年后。
他衣袍染血，断了一臂，拼死赶来狐狸洞给我报信。
我和萱萱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听他说：“岳无瑕堕魔了。”
“他囚禁了山主和柠月，在仙山上见人就杀。
我逃出来的时候，他几乎要屠戮仙山满门。”
“你们快逃吧。
他杀人时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估计就快要来找你了。”
我忙着给青松绑绷带。
闻言，手都没抖一下。
上完药，我取出老族长留下的佩剑，对青松说：“他最好快点来找我，否则，我也是要去找他的。”
剑锋寒芒一闪。
青松被我眼中的滔天恨意吓得一怔。
须臾，他犹豫张口：“榛榛姑娘，其实我当初救你，也是因为看出了我师兄对你有情。”
“他一生下来就注定是捉妖仙师，从小被教导仙妖有别。”
“如果真的只是看重你的内丹能救捉妖仙师的命，他大可以直接将你剖腹取丹。”
“可他没有。
他把你接上仙山，和你恩爱了五年。
他甚至要在娶了柠月之后纳你为妾。”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有多爱你？”
萱萱和我一同看向青松，眼中都是鄙夷和不耐。
萱萱上前一步，呵斥：“这么说来，我阿姐还要谢谢你师兄的深情了？”
青松嘴唇颤了颤，终究是没说下去。
我知道，他想替岳无瑕求情。
于是，我指着远处已经长满了野花的坟包，问青松：“那你师兄能不能让我们的同族活过来？”
“能不能让她们不承受剥皮之痛？”
“如果是你的家人遭此毒手，你又会不会原谅凶手，和他重续前缘？”
青松沉默了。
半晌才对我行了一礼。
“抱歉。”
我没再看他。
只是觉得讽刺。
青松仙师是仙山上唯一愿意对我们姐妹伸出援手的人。
可他也有自己的立场。
不可能对我们的仇恨感同身受。
8.第二天一早，我在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