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开了医院,没有再回头。
几天后,张医生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蒋澈去世了。
在弥留之际,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照片。
是我年少时,笑容灿烂的一张旧照。
葬礼,很简单。
没有通知太多人,只有少数几个亲戚和生意伙伴。
我去了,站在人群后,看着他的棺木被缓缓抬走。
他的家人对我态度很冷淡,大概知道我就是那个让他临死前还牵挂,却又被他伤害至深,最终拒绝了他的人。
乔雨薇没有出现。
听说她卷走了蒋澈一部分钱,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葬礼结束后,蒋澈的律师找到了我。
律师告诉我,蒋澈立了遗嘱。
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公司股份、房产、存款,全部留给了我。
我愣住了,像听到一个天方夜谭。
“这不可能。”
我立刻否定,觉得荒谬。
律师推了推眼镜,表情认真。
“沈小姐,这是蒋先生亲笔签署的,具有法律效力。”
“他清醒的时候反复叮嘱我,一定要把这些交给你。”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我翻开,看到了蒋澈熟悉又陌生的笔迹。
他说,这是他对我的补偿。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无法得到我的原谅,只希望这些能让我后半生无忧。
他说,他对不起我,来生愿做牛做马偿还。
我的手有些颤抖。
他到死,都还在用这种方式,试图影响我的人生。
“这些我不能要。”
我把文件推了回去。
律师有些为难:“沈小姐,这是蒋先生最后的遗愿……这不是遗愿,这是赎罪,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
我说,“我不需要。”
“请按照法律程序处理吧。”
14.我坚持拒绝了那份遗嘱,没有要蒋澈的任何财产。
我在这个城市已经没有留恋准备回南方小城。
离开前,我去了一趟我们曾经住过的公寓。
钥匙还在我这里,它曾是家的象征,如今只是一个回忆的入口。
打开门,里面的陈设和我离开时几乎一样,只是蒙上了一层薄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死寂的味道,冰冷而沉闷。
我走到卧室,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
是我走后他新洗出来的。
照片里,是我抱着他,他在我怀里睡得安稳。
那是他病重时,唯一能平静入睡的时刻。
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只有你,才是我的安宁。
我拿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