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么还有脸活着?
诗雨死在最好的十七岁,你却在夜场陪男人喝酒!
你爸到现在是不是还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我望着他扭曲的面容,喉咙发紧:“对不起……是我们的错。”
林诗雨酗酒的父亲有错,校园暴力的同学有错,爱上林砚白的我有错。
林砚白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压不住的恨意:“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跳楼的不是你!”
<5他的手指深深陷进我的皮肉,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恨意都宣泄出来。
去死吗?
这个念头曾无数次在我脑海盘旋。
在儿子因为营养不良发烧抽搐的深夜,在父亲手术费再次告急的清晨。
在我二十一岁生日时,我吞下整瓶安眠药,却在意识模糊时听见儿子稚嫩的哭喊。
才两岁多的他费力地给我喂水,用脏兮兮的小手擦去我嘴角的白沫:“妈妈醒醒……呜呜呜……妈妈醒醒……”从那以后,死亡成了我最奢侈的念想。
我学会在酒局上假笑,在客人的咸猪手下隐忍,因为我知道,我这条烂命早已不属于自己。
只要母亲还躺在病床上,只要儿子还需要温暖的怀抱,我就必须像野草般,在这泥泞里继续挣扎着活下去。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划破僵持的空气,林砚白扫了眼屏幕,冷笑一声甩开我的手腕。
看着来电显示上“傅婉”两个字,我突然失控大笑——原来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复仇的男人,也不过是在现实里给自己找了新的替身。
自那晚之后,林砚白的宾利总停在夜场后门。
他倚着车门抽烟的样子像道阴魂不散的影子,陆川很快察觉异样。
当我穿着低胸旗袍准备应酬时,他掐灭雪茄推开我:“周晚,你该清楚,你这样的女人我身边多的是,你已经不是十八岁了,我要的是能给我带来利益的女人。”
他将项目企划书甩在我脸上:“林砚白拒了我的合作,但我知道你有办法。
只要他签字,这张卡里有六十万。”
看着短信里的数字,我想起儿子怯生生地说想要新书包的模样,想起父亲呼吸机发出的规律嗡鸣,最终攥紧了那份文件。
在林砚白的私人会所里,我将企划书推过去:“这是陆川的条件。”
他指尖摩挲着酒杯,眼底翻涌着嘲讽:“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