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碎。
当喇嘛们离开,我还狼狈躺在地上,痛得冷汗直流。
躲在外面的拉姆进来,假意关心我的伤势:“玉茹姐姐,你没事吧?
是丹增哥不忍让我受伤,才让你代替我受罚啦。”
她又炫耀的拉着嘎乌盒道:”你看,这是丹增哥送我的定情信物。”
上一世我也曾收到过这嘎乌盒。
这是丹增母亲的遗物,也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我想回以她微笑,但我一扯动嘴角,伤口就疼的难受。
她又继续道:“我和丹增哥要结婚了,你会祝福我的吧?”
我浑身疼的难受,受刑时咬伤了舌头,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一开口就吐出血沫。
丹增不满的在我耳边嘀咕:“你就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拉姆,她还是一个小孩子,我们终将是欠她的。”
我大着舌头,吞吐着祝福他们:“祝你,们,百,年好合。”
拉姆面带不满,双手叉腰。
她说我不是诚心祝福,丹增向她轻声解释。
他轻抚拭去拉姆眼泪,边踢了我的身体一脚,满口埋怨道:“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把小姑娘都急哭了。”
他只能看到她的泪,却看不见我满身伤痕,浑身都是血水。
我死死捂住胸口,心脏疼的难受。
不想再看他们深情戏码,我踉跄着想回房间里,但体力不支摔倒在地,我只能狼狈的向前爬行。
丹增看着前行的血痕,心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想来搀扶我的身体。
但拉姆轻哼一声:“你们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丹增回到她的身边。
我继续狼狈的爬行,血窟窿被砂石摩擦,鲜血淋漓不尽涌出。
好不容易爬到大通铺上,委屈和愤怒在心中交织,我忍不住地放声大哭。
这一次受伤,我又躺大半个月。
甚至在腿上留下丑陋伤疤。
我恢复以往上工生活,等待着父亲帮我安排回城事宜。
但比父亲电话先来的,是他们俩的婚礼。
3我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他身着华丽藏袍,满身珊瑚蜜蜡,身骑大白马,迎娶了拉姆。
我收到他们的喜糖。
可惜放到嘴里,我却尝不出一丝甜味。
一路上边吹边唱,大家献上吉祥话,他们的婚礼很热闹。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上一世没有的。
万般苦涩,纷纷涌上心头。
我想所有的爱恨情仇,其实早该在两世磋磨中,消耗殆尽。
是我一直对他还抱有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