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皇子的巨蟒意识体在数据乱流中挣扎嘶吼。
“萧珩！
你竟敢用天族禁术重启轮回！”
九皇子的意识体化作青铜锁链，试图缠住我与萧珩/贺珩的虚影，“你可知这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萧珩/贺珩的虚影突然凝实，他们掌心的桃花印与我心口的簪痕重合。
当全球七十亿人的意识体发出共鸣时，他们齐声低语：“只要她能重获自由，便是永世沉沦又何妨？”
青铜轮回盘轰然炸裂，九皇子的意识体在数据风暴中尖啸着消散。
我在意识模糊间，看见萧珩/贺珩的虚影化作金色光点，汇入全球七十亿人的意识体中——那是他们用魂魄为人类文明种下的往生咒，也是他们为我篡写的最后生机。
“知意，记得我们的誓言。”
萧珩/贺珩的声音在我耳畔回荡，如首世忘川河畔的呢喃，“轮回不止，钟情不灭。”
桃花簪在心口愈合的疤痕上泛起微光时，我正站在故宫太和殿的屋脊上。
俯瞰这座千年古都，车水马龙间，每个人的瞳孔都映着淡淡的桃花印——那是萧珩/贺珩用魂魄为人类文明种下的往生咒，也是我作为新任轮回守护者的信标。
“妈妈，你看！”
腹中胎儿突然轻踢，我掌心浮现出金色的轮回盘虚影。
盘中指针逆转，带我穿越时空，来到首世萧珩战死的沙场。
黄沙漫天中，十五岁的萧珩抱着婴儿跪在沈家祠堂。
父亲将滴血的长刀架在他颈间，却在看见婴儿脚底的血印时，眼底闪过不忍。
那一刻，我读懂了所有轮回的起点——原来萧珩的牺牲，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
“知意，你终于来了。”
萧珩的虚影在我身侧浮现，他眼底的温柔与千年前无异。
他指尖轻点，祠堂壁画上的北狄圣女像突然活了过来，正是我觉醒妖力前的模样。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我抚摸着壁画上圣女额间的月牙印，那里正与我腹中胎儿的焚天印共鸣。
萧珩轻笑，将一枚金色的魂魄碎片放入我掌心：“从首世见你第一眼，我便知你是我要守护的轮回之钥。
只是那时，我还不懂何为钟情不灭。”
魂魄碎片融入我心口的刹那，我看见了所有轮回中的他——在雪地里为我挡下利箭的他，在地牢里为我剜心取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