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精神不太对。”
狱警翻着记录表，皱起眉头，“整夜不睡，说看到‘鬼’。”
同事耸耸肩：“疯了吧？”
狱警不置可否，往监控室里走。
屏幕上，凌晨三点，监控拍下了让他们背后发凉的一幕周明哲独自坐在牢房的角落，双手抱头，眼神涣散。
然后，他猛地抬头，盯着空气中的某个点，脸色煞白。
“不要……”他颤抖着，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求你，不要……”他猛地后退，撞上墙壁，整个人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逼到了角落里。
“你走……走开……”他惊恐地挥舞着手臂，像是在驱赶某个无形的鬼影。
但那个“鬼影”，从未离开过。
“你以为你可以摆脱我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我穿着当年在《水中花》里的戏服，眼底没有怒火，没有仇恨，只有死一般的平静。
“你曾经说，‘背叛我的人，生不如死’。”
我慢慢走近，嘴角微微上扬，“现在，轮到你了。”
周明哲的瞳孔剧烈收缩，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知道错了……”他喃喃着，像个真正的疯子，“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我只是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吗？”
我轻声问，“可惜，太晚了。”
话音落下，他的耳边猛地响起尖锐的女性哭喊声、求饶声、撕裂般的痛苦呻吟。
那些是他曾经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它们都冲着他来了。
第三天，牢房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字。
“对不起若烟。”
一遍。
十遍。
上百遍。
他手指破裂，指甲翻开，血混着铁锈味道，腥臭扑鼻。
监狱医生被叫来，打开牢门的一瞬间，他猛然抬头眼珠布满血丝，嘴角裂开，笑容疯癫。
“我见到她了。
每晚都来看我。
她穿着那条白裙子，走在冰冷的走廊上，不说话。
只看着我。”
第七天，他彻底疯了。
深夜。
他跪在地上，双手举起，像等待惩罚的狗。
“若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别盯着我看，我再也不敢了……”凌晨四点，狱警巡逻时，他用撕成布条的囚服，在牢房横梁上，挂上了自己。
死亡那一刻，他笑着，眼角流下血泪。
墙上最后一句字：“终于解脱。”
——新闻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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