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独自坐着，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冰箱。
客厅只剩钟表的滴答声。
我打开电视，又关掉。
我不记得她是几点回来的。
我只记得半夜醒来，旁边没人。
我在客厅找到她，她靠在沙发睡着了。
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亮着聊天窗口。
我看了一眼，是“L先生”。
他们在说明天要去哪吃晚饭。
<她在梦里也在笑。
我轻轻把她手机拿开。
她忽然睁眼，脸色变冷。
“你干什么！”
我说：“我只是怕你掉下去。”
她不信。
她夺回手机，进了房间，把门反锁。
我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靠在门口，听不清内容。
我转身去了阳台，点了一根烟。
风很冷，我穿着单衣，手发抖。
天亮前我睡着了，靠在椅子上。
她早上没叫我，直接出门。
她说今天公司聚餐，不回家吃。
我没追问，送她到门口。
她头也不回地走远。
她的步子很轻快，像逃离。
我站在那里，直到人群把她淹没。
我回到家，收拾厨房。
她的咖啡杯没洗，我给她刷干净。
她换下来的衣服，我叠好放在床头。
我打扫了客厅，擦了茶几。
她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说：“你终于干点活了。”
我笑了笑，说：“你工作辛苦。”
她说：“知道就好。”
她坐下刷手机，笑着回复消息。
我在厨房煮面，听见她轻笑出声。
我走出去，她赶紧把手机藏起来。
我假装没看到，端了两碗面。
她说她吃过了，不饿。
我一个人吃了两碗。
她看着我吃，说：“你越来越胖了。”
我放下筷子，没再说话。
她起身去洗澡。
她开始频繁加班。
晚上十一点才回家。
每次回来，妆都没花，香水味还很重。
我问她累不累。
她说：“你管得太多了。”
我说我只是关心。
她说：“不用你管。”
她进房间关上门，我坐在客厅。
沙发上有她丢下的高跟鞋。
我把鞋摆整齐。
她的包挂在椅背上，半敞着。
我没动，只是看了几秒。
有陌生男士的香烟味道。
她以前不抽烟，也不让别人在她面前抽。
我想问她，却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穿上那条红裙。
她站在镜子前画眉。
她问我：“红色显老吗？”
我说：“不，挺好看的。”
她没有回应。
她走的时候，对着镜子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