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用那种看戏的眼神看着我。
“苏郁，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顾清沉！”
我尖叫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眼神闪了闪，一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我抓不住。
“因为，”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讨厌被人背叛。”
背叛？
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他？
从始至终，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将我吞噬。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3. 记忆碎片再次醒来，是在卧室的大床上。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有些刺眼。
头不那么痛了，但心里堵得慌。
顾清沉不在。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间卧室，承载了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
十年的婚姻，他碰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一次，都带着惩罚和羞辱的意味。
我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他摆布。
而他，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超过十分钟。
穿上裤子就走人，比嫖客还不如。
至少嫖客还会给钱。
而我，得到的只有日复一日的冷暴力和精神折磨。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女佣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太太，您醒了吗？
先生让您下去用早餐。”
太太？
这个称呼，现在听起来格外讽刺。
我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这就是苏郁，这就是被顾清沉折磨了十年的苏郁。
我慢慢走下楼。
顾清沉坐在餐桌旁，优雅地用着餐，仿佛昨晚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不是他。
周依芸也在，一看到我，就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敌意。
“哟，这不是苏小姐吗？
我还以为你没脸下来了呢。”
她阴阳怪气地说。
我懒得理她，径直走到顾清沉对面的位置坐下。
“顾清沉，”我开门见山，“我爸妈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斯文，眼神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倒胃口的话。”
“倒胃口？”
我蹭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顾清沉！
那是我爸妈！
两条人命！
在你眼里就只是倒胃口？”
周依芸见状，立刻帮腔：“苏郁，你别给脸不要脸！
清沉肯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