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护理室的床上，一位年轻美容师正在为我卸妆。
“今天只做基础补水是吗？”
美容师小心翼翼地问。
“对，”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同时确认包里的微型录音设备已开启“我看你很面生，新来的？”
“嗯，来了三个月。
陈院长亲自培训的。”
我假装闭目养神：“陈院长真厉害，一看就是专业人士。”
美容师沉默片刻：“是啊…”我察觉到她语气中的犹豫，顺势而为：“对了，我朋友苏晴经常来吗？”
“苏晴小姐是我们的VIP客户，每周都来。”
她开始往我脸上涂抹精华。
我确认周围没人，故意叹气：“她最近行为有点奇怪，好像很缺钱似的。”
美容师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个…我不太清楚。”
“没事，随口问问。”
我刻意放松语气。
“她经常找陈院长做护理吗？
我看他们挺熟的。”
美容师涂抹面膜的动作变慢：“苏晴小姐和陈院长…确实挺熟的。”
我追问：“专业上的熟悉？
还是…我不太方便说。”
她声音变小。
“但苏晴小姐确实经常单独和陈院长在VIP室…时间比常规护理长很多。”
我闭着眼，心中冷笑：“听说你们这有种特殊疗法，能让皮肤一次见效？”
“您是说深层焕颜吧？”
美容师放下手中工具，“那个…说实话不太建议做。”
“为什么？”
我睁开眼，直视她。
她警惕地望了望门口：“配方太激进，之前有客人出现过不良反应，但高层为了业绩，从没停止过这项服务。”
我装作惊讶：“这么危险还在用？”
“现在医美行业都这样，为了赚钱不择手段。
尤其像您这种明星客户，更是…”她突然噤声。
“更是什么？”
我循循善诱。
美容师咬了咬唇：“更是…业绩重点。
陈院长上个月开会，专门强调要抓住明星资源，高额消费才能冲业绩。”
我若无其事地问：“那苏晴和陈院长…苏晴小姐每带一个新客户，都有提成。”
她压低声音，“尤其是明星客户，提成更高。”
我心里冷笑。
果然如此。
“陈院长医术怎么样？”
我假装随意地问。
她沉默几秒：“他…很少亲自操作。
大部分时间都在招待重要客户或者出席活动。”
我追问：“那他的资质…听前台说，好像是从国外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