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婆婆是嫌我不能生,还是觉得季常需要旁人伺候?”
陈母脸色一沉:“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成日舞刀弄枪,哪像个贤内助?
秋蝉温柔贤淑,正好替你管家。”
柳清欢握栏杆的手青筋暴起,忽觉小腹一阵抽痛——她已有两月身孕,尚未告知众人。
陈季常见她脸色发白,忙扶住她:“母亲,清欢身体不适,此事以后再议。”
是夜,柳清欢倚在床头,望着陈季常替她揉腹的手,忽然轻声道:“季常,若我不能生……胡说什么!”
他打断她,“医者说你只是体寒,好好将养便是。
何况……”他低头吻她额头,“有你便足够,要孩子作甚?”
她望着他眼中的疼惜,忽然想起今日秋蝉看他的眼神——那是她熟悉的、爱慕的眼神。
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间,她忽然道:“明日让秋蝉去庄子上管账吧,我瞧她挺会打算的。”
陈季常一愣,随即将她揽进怀里:“听你的。
清欢,无论母亲如何说,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
她闻着他身上的沉水香,忽然觉得安心。
窗外,夏虫唧唧,她摸着小腹,悄悄在心底道:“孩子,你父亲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第十七章 秋闱暗涌·剑斩情丝八月中秋,陈季常奉旨主持秋闱。
柳清欢每日在府中替他抄写卷宗,忽闻小厮来报:“夫人,醉心楼的绿芜姑娘在府外求见,说有急事。”
她握着狼毫的手顿住,墨汁在“舞弊”二字上晕开。
绿芜跪在角门外,泪痕满面:“求夫人救公子!
有人要在秋闱做手脚,嫁祸给公子!”
柳清欢皱眉扶她起来,却在触到她手腕时察觉异样——那是常年握笔的薄茧,而非歌女该有的。
她心中一凛,不动声色道:“且随我进来细说。”
正厅内,绿芜刚要开口,忽闻院外传来马蹄声。
陈季常匆匆进来,见绿芜在座,脸色骤变:“你怎会在此?”
绿芜慌忙跪下:“公子救命,李尚书要我……”话未说完,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柳清欢伸手探她鼻息,已没了气息。
陈季常握紧她的手:“清欢,这是圈套。
李尚书怕我查出他儿子舞弊,故设此局。”
她望着绿芜腕间的金镯,忽然想起春闱时李月如的装扮,心中顿时明了。
“明日我随你去贡院。”
她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