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撕了黄符后,全村开始暴毙全文无删减

眨,吐出含混的人言:“选吧……杀光他们……或者……”井底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

月光把祠堂照得惨白,六叔蹲在井边磨刀,刀刃刮擦青石的声响像锉骨头。

我踩住他的影子:“供桌下的烂橘子,是你扔的?”

他头也不抬:“橘子烂在筐里,关我屁事。”

“那符呢?”

我甩出沾血的黄符,“‘守夜人会被鞭笞二十’——你早知道要出事,故意让野狗叼走供品!”

刀尖猛地戳进石缝,六叔抬头,眼白里爬满血丝:“后生,有些东西比鞭子狠。”

他拽开衣领,锁骨下赫然烙着独眼疤痕,朱砂眼珠正渗出血珠,“三十年前我撕过一张符,这疤就跟着我生儿子、死婆娘……”井水忽然咕嘟冒泡,浮起半截红盖头。

六叔抓起盖头塞进怀里,瘸着腿退进阴影:“听句劝,别碰禁忌,除非你想替那口井当新郎。”

夜枭在槐树上尖笑,他跛脚的背影渐渐融进雾里,像被井吞掉的又一个祭品。

3.满月像只溃烂的脓疮贴在天上,井水无风自动,搅碎一池惨白。

我攥着青砖压住石缝里的符纸,砖底突然传来指甲刮擦的锐响,一声声刺得牙根发酸。

“哗——”井水猛地炸开,腥臭的水珠溅上眼皮。

再睁眼时,水面漂着一件褪色的红嫁衣,金线绣的鸳鸯只剩半只残翅,领口处洇着大片污渍,像干涸的血。

嫁衣袖子忽地扬起,缠住我的脚踝往井里拖。

“郎君……为何负我?”

井底浮起一团黑发,发丝间嵌着张肿胀的脸——眼皮被鱼啃光了,两颗灰白的眼珠直勾盯着我,唇角却扯出新娘般羞涩的笑。

是秀娘!

五十年前穿着这身嫁衣投井的新娘!

我拼命踹那嫁衣,布料却越缠越紧,腐臭的胭脂味灌进鼻腔。

袖口里滑出一只青紫的手,指节套着翡翠戒指,正是族谱里画的“陈家传媳之宝”。

那手抚上我的脚背,冰凉黏腻如蛇腹:“合卺酒还没喝呢……滚开!”

我抄起青砖砸向井口,砖块却穿过嫁衣虚影,在井壁上撞出火星。

符纸从石缝飘出,独眼淌下朱砂泪,泪珠落地竟长出细密的红丝,蛛网般缠住我的手腕。

井水漫过膝盖时,嫁衣领口突然蠕动,钻出几十只黑甲虫,壳上全刻着“陈”字——这是当年秀娘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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