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玩不了死物。”
“第三......其他义庄劳工用往生术超度了死者,连个屁都没响。”
老莫头从他怀里捏出短剑碎片,在袖口擦了擦:“但上午你铁剑的碎片沾了阴气会变绿,说明..你能从死人身上榨出油水——嘿,这才是老夫要的徒弟!”
暮色四合,义庄屋檐下的白灯笼无风自动。
陆残生单膝跪地,引魂剑插在身前泥土中,剑穗上的三枚阴司钱叮当作响。
老头烟锅里的火光忽明忽暗。
“今日起,你便是阴司一脉第三十七代弟子。”
日子还在过,灰砖墙上爬满暗绿色苔藓,三具新送来的尸体摆在褪色的“往生堂”匾额下。
莫三更的烟锅在每具尸首天灵盖敲三下——这是义庄的规矩,活人进门先给死人问安。
角落里堆着霉变的纸扎人,金童玉女的朱砂嘴唇被潮气晕开,像含着血。
老莫头管这叫“阴司簿的封皮”,专记横死之人的未了账。
寅时的月光像淬毒的银针,扎在义庄后院十二口薄皮棺材上。
莫三更的烟锅突然戳进陆残生眉心,烫得他一个激灵。
“疼?”
老头咧嘴露出黄牙:“等会教你用阴骨粉画符,那才叫疼——活人皮肉碰死物,好比滚油锅里捞绣花针。”
烟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竟自行聚成个狰狞的鬼脸。
老莫头踹开最近那口棺材,腐尸的手骨突然抓住陆残生脚踝。
“第一课,”枯瘦的手指蘸着尸油,在陆残生眼皮上画出血符,“往生术不是超度,是讨债——”棺材板轰然闭合,陆残生最后的视线里,是师父烟锅里那点猩红火光,明灭如将熄未熄的...怨魂。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老莫头让陆残生隔天揣着他的碎剑和棺椁里那把阴兵到镇子的铁匠铺回炉重造一下。
晨光中的铁匠铺比夜里热闹不少,铁匠老赵抡锤子的声音震得屋檐下的燕子窝直晃。
“又是你?”
老赵瞥见陆残生,鼻子里哼出一股白气:“木剑用废了?”
陆残生晃了晃木剑依旧崭新,而后怀里掏出那堆泛着绿锈的剑刃碎片:“麻烦您用这些材料打把剑。”
“死铁?!”
老赵的锤子当啷掉地上:“你小子从哪搞来!”
“去去去,你们几个先散了,矿石先扔着一边吧。”
老赵喝散了等着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