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
贺洲脱了裤衩,赤条条地站到花洒下,搓了两把头发,然后转过身。
他看着还穿着衣服,呆坐在地上的苏沐,有些奇怪。
“欸?
你怎么不脱衣服啊?”
他走近几步,视线落在苏沐胸前。
大概是好奇那紧身背心下是什么,他伸出手指,带着没擦干的水珠,戳了戳。
“咦?
哥们儿你这胸肌……练得挺软乎啊?
还包着啥玩意儿呢?”
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得不像男人的肌肉。
贺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像是碰到了烧红的烙铁,猛地缩回手。
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成了“O”型。
几秒钟的死寂后,一声惨烈的尖叫划破了乡村宁静的夜空。
“我靠!!
软的!!!”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原地蹦起三尺高,声音劈叉变形。
“女的?!
你是女的?!
妈呀!
大哥!
二哥!
三哥!
四哥!
这里有个女的!!!”
贺洲手忙脚乱地去捞地上的裤衩,慌不择路地往外冲。
混乱中,他的裤腰带勾住了苏沐还握在手里的剃须刀,连带着一起被他扯出了浴室。
苏沐愣愣地坐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慢慢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推开了浴室门。
门外的情景让她再次僵住。
院子里,五个男人齐刷刷地站在(或者说,有个人是跪着的)那里。
贺洲赤裸着上身,背上插着一把扫帚,正对着她九十度鞠躬,脑袋差点埋进地里,哭丧着脸。
“对不起啊妹子!
我错了!
我真不知道!
节目组跟我说咱们这儿是六个糙汉互助组!
你这头发剪得比我还短,又…又那么平…咳咳…穿得还、还那么man……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旁边的言飞脸色铁青,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苏沐身上,又扫过她略显单薄的身形和依然紧绷的神情。
那眼神锐利,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陆泽尴尬地推了推眼镜,不敢直视苏沐。
季逍还是一副状况外的茫然表情,看看贺洲,又看看苏沐。
白越抱着吉他,忧郁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无措。
贺洲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提出补偿方案:“妹子,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接下来一个星期,我给你守夜!
保证方圆十里没有蚊子敢靠近你!
你看行不?”
言飞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苏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