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然后缓缓收回。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想死,怎么就这么难呢?
2 性别乌龙与社死现场烈日下的劳作仿佛没有尽头。
言飞就像个不知疲倦的监工,锐利的目光时不时扫过田埂上的每一个人。
苏沐感觉自己像一株被榨干了水分的稻草,机械地重复着弯腰、挥镰、直起的动作。
汗水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黏腻的不适。
泥土的腥气和汗味混合在一起,钻入鼻腔。
从清晨到日暮,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几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
那种熟悉的,想要彻底解脱的念头,似乎也被这具疲惫不堪的躯壳暂时压制了下去。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倒下,睡过去,什么都不用再想。
身体的极限疲劳,意外地带来了一种麻木的平静。
夜幕降临,分配给他们的住所简陋得可怜。
唯一的浴室更是狭小逼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花洒,墙壁上还残留着陈年的水渍。
苏沐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
她解开白天一直紧紧缠在胸前的布条。
一圈又一圈,布料下是被勒出的深深红痕,甚至有些地方泛着青紫。
呼吸骤然顺畅了一些,伴随而来的是皮肤摩擦的刺痛。
她看着自己平坦的胸口,脑海里猛地闪过高三那年夏夜的片段——黑暗,挣扎,撕裂般的恐惧。
那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浴室角落里放着节目组统一发放的洗漱用品,其中有一把崭新的男士手动剃须刀,刀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绝望再次像潮水般涌来,无声地淹没她。
她颤抖着手,伸向那把剃须刀。
“砰砰砰!”
粗暴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贺洲咋咋呼呼的声音:“兄弟!
开门!
里面有人吗?”
苏沐浑身一僵,握着剃须刀的手停在半空。
没等她回应,门锁“咔哒”一声,竟然从外面被扭开了。
贺洲光着膀子,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系了条大裤衩,大喇喇地闯了进来。
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溅到苏沐脸上。
“嘿,哥们儿,你也刚收工啊?
一起洗呗,省水!”
贺洲说着,伸手就要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苏沐像被钉在了原地,恐惧攫紧了她的心脏,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高三那晚的阴影瞬间将她笼罩,让她无法动弹,无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