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面前摆着七杯龙舌兰,穿皮衣的男人凑过来,指尖划过她锁骨的玫瑰,而在男人后颈,隐约可见半片银杏叶的纹路。
“你昨晚在‘红月’酒吧。”
她取出消毒棉,“和你拼酒的男人,后颈是不是有片银杏叶纹身?”
女人猛地后退,撞得门框发出闷响:“你怎么知道?!
他、他说那是老家的护身符……”她突然抓住林浅的手腕,盯着那半片银杏叶,“昨天分开时他说要给我看个宝贝,结果我再醒过来就在巷子里,钱包手机都没了,还有这个纹身……”陆沉的对讲机响起,这次是同事的急切汇报:“队长,第二具尸体!
红月酒吧后巷,女性,25岁,锁骨下方有玫瑰纹身,后颈……有和陈芳一样的血月纹身,裂口处也是银杏叶!”
女人的指甲掐进林浅的手腕,香水味里混着恐惧的冷汗味。
林浅望着她锁骨的玫瑰,花瓣边缘用的是父亲生前最爱的“宿墨红”,这种色料里掺着极细的银杏粉,是青蚨堂的独门配方。
“陆队长,”她抽出被攥皱的消毒棉,“这两个死者,都纹过含有银杏粉的色料。
而我父亲留下的手稿里,银杏粉是‘聚魂阵’的关键材料,专门用来……”她盯着陆沉手腕的疤痕,突然意识到什么,“用来留住即将消散的记忆。”
雨声突然变大,落地钟的铜摆晃出残影。
陆沉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两个血月纹身的对比图,裂口处的银杏叶纹路完全相同,像从同片叶子上拓下来的。
“1998年你母亲失踪后,”他的笔尖停在“银杏粉”三个字上,“你父亲是不是给巷子里的邻居纹过类似的图案?
我查过当年的失踪案,银杏巷在拆迁前,有三位女性先后失踪,她们的共同点是……”他抬头,目光灼灼,“都在青蚨堂纹过身。”
林浅的后背撞上放满色料瓶的架子,玻璃瓶互相碰撞发出脆响。
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反复念叨“别碰银杏粉”,而母亲的梳妆盒里,永远摆着个小银罐,里面装着淡金色的粉末,现在想来,正是银杏粉。
“陈芳和第二个死者,她们的记忆里都有血月。”
她摸到围裙口袋里的打火机,突然翻开《刺青经纬》,找到夹着母亲口红的那页,“血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