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育的AI容器。
殡仪馆的钟声在此刻敲响，冷冻血液样本突然集体沸腾，在数据洪流中组成巨大的血色弹幕：“你才是第4386号实验体”4程野的瞳孔倒映着十万个自己。
克隆舱里的躯体如海葵般蠕动，他们的喉管连着数据脐带，正将骑手生涯的屈辱与疼痛泵入中央处理器。
董事长全息投影的指尖穿过朵朵发梢，女孩的头发突然暴长成光纤电缆，缠绕住程野的脖颈。
“人类配送误差率是12%，而你会是完美的神。”
董事长声音带着诡异的慈爱。
程野看着朵朵的机械心脏从胸腔凸出，那上面刻着所有暗巡组成员的编号——X-001到X-100的DNA序列正通过她的血管，源源不断注入克隆体。
林夏的枪口在颤抖。
她刚用徐建国的机械肺骇入安保系统，此刻瞄准镜却锁定着朵朵的后脑。
耳机里传来徐建国的咳嗽声：“她的意识云备份在骑手联盟服务器……杀肉身，救魂魄。”
克隆舱突然集体爆裂。
十万个程野赤身裸体地坠落，他们在空中组成人肉防火墙，替董事长挡下子弹。
林夏的弹道计算器疯狂报警：每个克隆体痛觉共享系数99.9%——这意味着杀死朵朵等同于让十万具身体感受爆头之痛。
“你以为疼痛是我的弱点？”
程野突然扯断脖颈上的光纤，任其扎入锁骨旧伤。
他举起从冷链车抢来的儿童血袋，将纳米机器人灌入伤口：“这是我第七次‘死亡’，每次重生都因为……”地下实验室的照明系统突然染成血色。
暗巡组遗产库的青铜大门在墙后显现，那是用猝死骑手的骨灰混合电路板浇筑的。
程野的血液激活门锁时，穹顶开始坠落骑手雕像——全是因举报黑店而“意外身亡”的前辈，此刻他们的遗骸正拼成弑神之矛。
董事长的笑声引发数据风暴。
朵朵的机械臂突然插入程野太阳穴，他的童年记忆被暴力抽取：六岁生日时在孤儿院吃的毒蛋糕，二十岁成为第一个骑手大学生，直到那封改变命运的平台录取通知书——原来所有人生都是算法编写的剧本。
“杀了我，十万个你也会脑死亡。”
董事长的投影在弑神矛尖上起舞。
程野的视网膜开始播放克隆体们的跑单画面：他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