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大,邻居家的门“砰”地关上,整栋楼都陷入诡异的寂静。
“再不开门我们可就踹了!”
靳兰深吸一口气,拧开了门锁。
两个男人立刻挤了进来,金链子环顾四周,嗤笑道:“就住这破地方还敢借那么多钱?”
“我儿子...他不在家...”靳兰的声音细如蚊呐。
“知道不在家。”
另一个光头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桌上,“这是借条复印件,你儿子签的字。
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们留点纪念品回去。”
靳兰看到借条上志磊歪歪扭扭的签名,还有鲜红的手印。
她的视线模糊了,三年前银行职员递来卖房合同时的场景与此刻重叠在一起。
那时候志磊也签了保证书,跪着发誓再也不赌了。
“我...我现在没这么多钱...”靳兰的指甲掐进掌心,“能不能宽限几天?”
金链子男人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靳兰惊叫一声后退两步。
“大妈,我们不是慈善机构。”
他把刀尖抵在桌面上划来划去,“你儿子说你有钱,上次卖房不是还剩不少吗?”
“那钱早就...”靳兰哽住了。
上次卖房剩下的二十万,去年又给志磊还了两次债。
她现在全部存款加起来不到五万,还是留着看病的。
光头突然站起来走向卧室,靳兰慌忙拦住他:“你们要干什么?”
“看看有什么值钱的。”
光头推开她,开始翻箱倒柜。
靳兰听到抽屉被拉出来的声音,衣柜门被粗暴地打开。
几分钟后,光头拿着一个首饰盒走出来:“就这点破玩意?”
那是靳兰结婚时的金项链和一对耳环,丈夫留下的唯一贵重物品。
她扑上去想抢回来,却被金链子一把推开。
“这些最多值万把块钱,连利息都不够。”
金链子掂了掂首饰盒,“这样吧,给你个优惠。
今天先还十万,剩下的慢慢来。”
靳兰的双腿发软,她扶着墙才没跪下去:“我真的...真的拿不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光头突然从后腰摸出一把老虎钳,“你儿子右手小拇指值十万,很划算吧?”
靳兰的眼前一阵发黑,她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不要!
我给...我想办法给...”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在对方准备好的新借条上签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