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活规律,家人说我变好了。”
她话语如排练过的台词,毫无真情。
其他人的分享惊人相似——“认识错误”,“感谢治疗”,都变“更好”了。
中途有人突然崩溃,大哭:“我不想吃药!
我要回家!”
工作人员迅速将她带出,其他人继续分享,仿佛无事发生。
我坐在那里,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这就是我的未来?
成为被药物控制、没有自我的躯壳?
回家路上,我沉默不语。
张妈满意我的顺从,慷慨允许我今晚不必吃药,作为奖励。
进门见小宝坐在客厅玩积木。
他抬头,眼中既有好奇又有警惕。
我蹲下想摸他的头,他却本能躲开。
“奶奶说你生病了,要听话才能好。”
稚嫩声音说着成人话语。
我强忍泪水,点头。
“是的,妈妈会…听话的。”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建斌背对我,呼吸均匀。
窗外月光投下冰冷光斑。
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这个社区,我已无路可逃。
除非我变得比他们更狠,更冷酷。
(5)那天从互助会回家后,我在浴室连吐三次,直到胃里只剩苦汁。
镜中女人眼神空洞,行尸般麻木。
我别无选择——要么真沦为药物控制下的躯壳,要么智取反击。
我选择了表面顺从,暗中反抗。
次日清晨,我主动从张妈手中接过药片吞下。
等她转身进厨房,我迅速吐出藏在手心的药片,塞入睡裙暗袋。
我故意露出恍惚微笑,目光茫然地望向窗外。
“药效不错嘛,”张妈满意点头,“以后要按时吃,晚秋。”
“是,妈,我感觉…好多了。”
我刻意用平缓迟钝的声音回应。
建斌明显松了口气,上班前还轻拍我肩膀。
“坚持治疗,你会好的。”
我微笑点头,心底冷笑。
这懦夫竟以为药能让我重新变回那个言听计从的妻子。
接下来几天,我仔细观察社区那些“模范病人”——动作缓慢,眼神涣散,说话前先环顾四周,内容永远是赞美社区、感谢治疗、痛恨过去的自己。
我开始模仿他们,在活动中主动分享。
“以前的我太任性,总胡思乱想,现在明白家庭和谐最重要…”我低头用温顺感激的语气说着谎言。
周围人纷纷点头赞许,有人鼓掌。
工作人员满意记录。
张妈眼中闪过得意,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