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什么好肉了,就腰间的位置还算完好,她就刺我那里。
日复一日。
我好疼。
也有点不想和阿姐一起死了。
终于,许是阿姐发现日日折磨我也无用,便不再刺了,缩在角落里发呆。
她是从没受过这样的苦的。
当然难熬。
我理解。
因为我刚来北狄时,也绝望的想死。
某一天,阿姐突然狂笑,疯魔似的跟我说,“瑶儿,别怪阿姐,阿姐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了。
大梁要亡就让它亡吧。”
她甩开我,用力拍牢门,哭着喊着要见拓跋炎。
阿姐终究是美的。
癫狂时也美。
甚至比我一生所见的任何时刻都美。
直到阿姐喊到第二日,牢门才被人打开,拓跋炎一身锦服的站在我和阿姐面前。
半月余,他的气色明显好很多。
只是眼底的乌青很浓。
阿姐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几步扑过去抱住他,“阿炎,我错了,我听你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我听不懂姐姐这般没来由的话。
正如我听不懂拓跋炎那日在帐中说的话。
拓跋炎深深看着阿姐,沉沉叹出一口气,语息竟真温柔几分,“有人多次送出我北狄军营布防图,我若视而不见,如何堵住幽幽众口?”
这话说的含糊又明白。
明摆着是嫡姐,他却故意说有人。
王心难测。
但我还是听懂了。
拓跋炎想保嫡姐。
但要有个替罪羊。
我是这个替罪羊的不二人选。
说来有点冤呢。
我一张布防图都没传出去过。
阿姐不仅貌美,还聪明过人,当然也明白拓跋炎的意思。
她在旁边的刑具中选了一把小而短的匕首,一步步走向我,“你我只能活一人,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多么相似的话啊。
我曾经也不想死,那么努力的活。
我张张嘴,想说话,却先呕出了一口血。
阿姐的匕首捅进我胸腔正中,很疼很疼,我却还看着阿姐笑,“来生,我们还做姐妹。”
倒下的那一刻,阿姐紧紧抱住我,哭的泣不成声。
拓跋炎轻轻揽着阿姐,幽深的眼眸如暗夜的深海般让人琢磨不透。
阿姐摸了摸我的脸,摘下头上的骨簪簪在我头上。
仿佛直直穿透了我的灵魂。
我的尸体被抬出牢房,陈在北狄将士面前,被他们唾骂了很久。
如果,我还能有感知的话。
我想我会忍不住骂回去。
可,我没感知了。
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