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付延无比镇定。

说着，想替我拢拢耳边碎发。

我侧脸躲开，一脸厌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不是扬言要灭了冥蛾族吗？”

“不杀你，是因为你像我一个故人。

她跟你一样，也是蛾子。

不过长得太漂亮，总让人误以为是蝴蝶。

至于冥蛾族，我根本不屑杀他们。

追杀也不过是幌子，我想找那个故人。

但血海深仇横在两族中间，我的身份特殊，总不能大张旗鼓找她。

所以才出此下策。”

付延的话令我震惊，为了一个故人，不惜追杀整个冥蛾族。

我是该惋惜他的深情，还是感慨他的冷血。

“你那个故人长什么样子？

要不这样，我回去帮你找她，你放过冥蛾族。”

话说出口，我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噤声。

“没用的，她死了。

再也找不到了。”

不知为何，付延的话落在耳中，在心上划出一道道伤痕，痛得我喘不上来气。

“不过，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你。”

付延话锋一转，抓起我的手贴着面颊，“我们成亲吧，常眠。”

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不行。”

我果断拒绝，给付延讲起道理来，“既然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娶一个替身有什么用？

假的始终是假的，我终究不会变成她。”

付延看着我的眼睛，听得极为认真。

我以为他多少听进去了，没想到他固执己见，“真的死了，假的不就是真的了。”

“可我终究不是她。”

“我说你是你就是。”

付延变了脸色，松开我的手，负手望向窗外：“我意已决。

你不用再劝了。”

“付延！”

我强撑起半个身子，牵扯到后背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养伤。”

付延将我强行按回床榻，命侍女留下侍奉，又加重侍卫牢牢把守房间。

安排好一切，快步离去。

婚事很快定下来，请帖飞往四海八荒。

我知道的时候，付延派人送来喜服。

大红的喜服鲜艳刺眼，我望着它出神。

和付延成婚，本是计划中的一环。

而眼下，似乎要成真了。

“怎么不试试？”

付延不知何时出现，斜靠着门框，眉眼间布满冰霜。

“我……是在等他吗？”

刚一开口，付延立马打断，从侍卫手里夺过被束缚手脚的知宴，一把推到我脚边。

知宴被堵住嘴巴，嘴角还有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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