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举起望远镜,却只看见满江浮动的槐花灯,像极了老家琵琶湖的放生灯:“八嘎!
不过是支那人的愚民祭典。”
他没看见美惠子眼中的震惊,更没看见灯阵暗语的最后一句:“槐花已开,速来。”
二、地罂听风霜降那日,陈明远在地道深处发现了祖先的手记,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血槐花。
泛黄的宣纸上,用槐花汁画着“地罂听”装置:“埋陶罂于地,覆薄皮,令聪耳者伏罂听之,审知穴之远近。
若涂槐花蜜于罂壁,可放大声响三倍。”
“大栓,带三个人去槐花井。”
陈明远指着地道中央的天井,“把槐花蜜涂在陶罐内壁,记住,要顺时针涂三圈。”
少年刚要走,他又塞给对方半块槐花饼,“饿了就吃,别学鬼子搞什么武士道,咱蒙山汉子不饿肚子打仗。”
地道里,四个青壮趴在陶罐旁,耳朵贴着罐壁。
王大栓忽然抬头:“明远哥,听见了!
鬼子的铁锹声在正北,约摸二十丈!”
陈明远点头,往地道壁上贴了片血槐叶——这是警示标志,提醒此处有监听点。
与此同时,美惠子正在分析挖掘队的情报。
技术员的报告让她心惊:“地下传来嗡嗡声,像是槐花在振动。”
她忽然想起《墨子·备穴》里的“罂听”术,“难道支那人用槐花增强了声波传导?”
当她带着仪器来到地道口,却只闻到浓郁的槐花香——陈明远早已让人在周围焚烧槐花炭,干扰了仪器的灵敏度。
三、血槐计立冬清晨,枪声惊醒了槐树梢的积雪。
美惠子循声跑去,看见张秀兰倒在老槐树下,胸前的血迹浸着朵紫槐花,却没有致命伤。
“张桑!”
她冲过去,发现老人手中攥着的血槐,花瓣纹路与地道入口的石砖完全吻合。
“夫人,你闻闻这花香。”
张秀兰的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血槐开花,鬼子的运粮车就要翻沟了。”
美惠子忽然明白,这是中国版的“苦肉计”——老人故意让鬼子打伤,只为让他们相信地道入口在老槐树附近,却不知真正的入口在三里外的鹰嘴崖。
当晚,陈明远带着突击队摸进鬼子粮库。
他们穿着用槐花汁浸泡过的蓑衣,利用血槐的香气掩盖体味。
王大栓抱着炸药包钻进车底,忽然听见熟悉的咳嗽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