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站在医务室门口朝她挥手，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地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远处的大海隐约可见，浪声像母亲的低语，温柔而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向日葵走向母亲。

花瓣上的水珠落在疤痕上，凉丝丝的，像句迟到的“对不起”，又像句崭新的“我爱你”。

天空中，乌云正在散去，露出一片湛蓝，像极了实验室里的培养皿，盛满了重生的希望。

终章：雾散时的光三年后。

消毒水的气味依然刺鼻，却不再让小满心悸。

她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单，站在病房门口。

母亲躺在病床上，鬓角的白发更多了，但笑容却比从前舒展。

“隔壁床的阿姨说，你是这里最温柔的护士。”

周芳摸着小满胸前的工作牌，“小满，妈妈以前......不用说了，”小满握住母亲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老茧，“我都明白。”

病房的窗户透进阳光，照在床头柜的相框上。

那是新拍的全家福，小满站在中间，左边是穿着警服的弟弟，右边是穿着白大褂的沈砚之。

母亲说，这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姐，”林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提着保温桶，“妈煮了莲藕排骨汤，这次没糊锅。”

小满接过汤碗，香气里混着姜片的辛辣，像极了童年记忆里的温暖。

她舀了一勺汤，看见浮在面上的枸杞，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暴雨夜，母亲藏在围裙里的红梅烟，和弟弟袖口带翻的汤碗。

手机震动，沈砚之发来消息：“今天有个患者说，我的白大褂上有阳光的味道。”

配图是培养皿的特写，细胞在蓝光下分裂成蝴蝶的形状。

小满笑了，回复：“那是因为你自己就是光。”

走出医院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的便利店还亮着灯，橱窗里的小熊玩偶换了新衣服，手里捧着颗发光的星星。

小满摸了摸手腕的疤痕，那里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在阳光下偶尔泛出微光，像朵永远不会凋谢的花。

<南方的梅雨季依然潮湿，但她不再害怕。

因为她知道，就算在最深的夜里，也会有星光为她亮起。

那些曾经以为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缝，最终都成了让光透进来的地方。

雾起时，她在裂缝里种光。

雾散时，光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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