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让刀妹不知道自己是在坠落还是在升天。
等刀妹重新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权时,他立刻就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黏腻腻了,整个头也疼,晕乎乎的。
待他勉强适应了身体的极度不舒适,眼睛却还没来得及适应,刺眼的光线就毫不客气的冲刷他整个身体,整个面部。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广阔的田野之中,田间小路蜿蜒曲折,刀妹稳住心神,用他恢复度数的眼睛打量四周。
心中一凉,不敢相信,真想就这样睡过去,这是老天在惩罚他不好好学习,浪费光阴吗!
四周全是一块块划分整齐的农田中,每一片都有劳作的年轻人,他们挽起衣袖,没做任何防护,阳光照在他们被晒得微微发红发黑的脸颊上。
他们手上的锄头在田地上来回开垦,刀妹认命一般低头,视死如归的打量自己,眼前更是一黑,自己手中也握着一把锄头,身上也是一件洗的发白,隐隐还能看到原本绿色的旧衣服。
刀妹把头抬起,对上炽热的太阳。
老天,你是要玩死我吗?
“刀妹—”田埂上传来一道呼喊声。
2 1 一点五·日正午的蝉鸣在茅草檐下织成密网,灶膛里的柴灰簌簌落在青砖地上。
刀妹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坐在低矮的桌边,小口啃着手中半拳大的土豆,面前还有半碗的稀饭。
刀妹发誓,他没有动,端上来时就只有这么少,把这半碗米汤称为稀饭,刀妹觉得很对不起自己吃过的稀饭。
碗中淡白色的热汤中落着几颗白米,浮浮沉沉,比起清水来,多了一分浑浊之色,刀妹看着浑浊的米汤,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数到底有几颗米。
“一颗、两颗…十颗,哦!
不对,这颗数过了,再来,一颗,二颗……”刀妹独自静默认真地上数学课。
刀妹面对面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她喝一口汤就拿她小鹿般的眼睛看一眼刀妹,笑嘻嘻的像把刀妹当做下饭菜,来安慰自己的可怜的肚腹。
先前她看到刀妹站在田里一动不动只顾着仰头,以为他热蒙了,不知道时间,就喊他回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现在她看着刀妹又一动不动地低头盯着面前的碗,以为他嫌弃这稀饭,吃不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