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小声喊着什么，我掏了掏耳朵，没有在意。

今天是妈妈的祭日。

到了墓地后才发现，前堆满了花和水果。

陆朝阳来过了。

我蹲下来，把东西拿到一边，摆上了妈妈最爱的桔梗花。

“妈，我现在在国外生活得很好，边佑帮我开了家小店。”

手指碰到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盒，我有一瞬间失神。

“...挺可笑的，你生病时他连瓶维生素都舍不得买。”

身后突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回头看见陆朝阳站在不远处的树底下，胡子拉碴，手里攥着我落下的发绳。

“小雨...”他嗓子哑得不成样，“我错了...”我转身就走。

他突然冲过来抱住墓碑，哭得像个傻逼：“阿姨对不起！

我把小雨弄丢了...”额头抵在冰凉的石碑上，“我他妈就是个畜生！”

我听得烦躁，只想往山下走。

风把他的哭声撕成碎片，传进我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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