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妹妹说的对。”
我突然转身，在众人惊呼声中伸手按进滚烫的油面。
滋声里，油皮翻卷着爬上手腕，却没在我脸上看到半分痛楚。
反而勾起唇角，舔了舔指尖溅到的糖汁。
“好甜。”
我望着目瞪口呆的萧钰闵。
“比慎刑司的泔水甜多了。”
温太医冲进来时，我正把灼伤的手臂浸在凉水里，还在跟旁边吓傻的小厨子讨糖吃。
他颤抖着掀开我袖口，新旧交错的伤痕像蜈蚣般爬满小臂 ，这还是我特意留了三成没遮的。
“殿下！”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您、您这是……”
萧钰衡猛地拽过我的手腕，在看清那些烙铁印和鞭痕时，喉结剧烈滚动。
萧雨柔的脸色却白得可怕，她大概没想到，当初授意慎刑司 “好好管教” 的后果，会以这样直白的方式摊在阳光下。
5
父皇掀翻御案的声音惊飞了檐角的鸽子。
他捏着温太医偷偷呈递的血书，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我在慎刑司被灌过的哑药、受过的鞭刑，还有某个管事公公企图施暴的记录。
“朕的亲女儿。”
他盯着跪在殿中央的萧雨柔，声音发颤。
“竟被你们折磨成疯子？”
萧雨柔还想辩解，却被我突然的笑声打断。
我晃着手里的拨浪鼓，歪头看着台阶上的父母。
“父皇母后，雨霏给你们唱支歌好不好？”
歌声混着哭腔在殿内回荡，正是慎刑司那些老嬷嬷逼我唱的俚曲。萧钰衡忽然想起，三个月前他来探视时。
我确实 “乖巧” 得反常。
原来那时已经被灌了半个月的哑药，连反抗都做不到。
“送她去慎刑司。”
母后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悔恨。
“让她尝尝雨霏受过的苦。”
当萧雨柔的哭嚎消失在宫门后，我望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