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神，只愣愣地看着我。
许久之后才落了一个吻在我唇角，“我给你治，多少钱我们都治，一定能治好。”
原来我这么值钱，只要跟他睡觉就可以换来天价治疗费，我走了一个又一个弯路才发现。
我还是笑了笑，“治病很贵，我不想再欠你。”
我借过这笔钱，在我奶奶重病的时候。
霍憬已经成了商场新贵，他放出血债血偿的信号，让所有能对我家施以援手的人袖手旁观。
我爸妈在一个清晨出门，为了自己年轻的女儿，一脚迈进了冰冷的大海。
我们本来就应该从这个时候两清。
数不清的血债已经用鲜血偿还，我们的父母都为自己不懂事的孩子偿了命。
但世间就是没有那么多等价交换。
我变卖了家中所有的财产之后才发现奶奶已经病入膏肓。
为了留住她，我的膝盖跪在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地面上，换来一句又一句无能为力。
直到跪在霍憬身前，他掐着我的下巴，说：“你欠我的，得还。”
我还了这许多年，不想再欠。
霍憬咬着牙看我，眼圈又红了一片。
“不用你还！”
这几个字像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滴泪就从他眼角落下来。
他马上拭去这滴泪，仰着头看我。
像是高中时候我们闹别扭，他说他没错，却流着泪来拉我的手，一模一样。
但我现在却甩开他的手说：“不啦！”
“我没有那么值钱。”
10
霍憬在我身边一夜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看见他站在阳台上，面前的烟灰缸上已经堆满了烟头。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其实还是我欠他更多。
于是我站起来，走到他身后环住他微凉的脊背。
霍憬没有回头，只是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你。”
“……别哭。”
说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