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的终点。
我不会说话。
但我会一直存在。
存在在他们耳边。
存在在他们背后。
存在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
我是影子。
是回声。
是悔恨本身。
“它来了。”
他们不敢直视我。
不敢承认我像极了他们自己。
不敢面对，我也曾经是“人”。
他们记得我变异后的模样。
却忘了我变异前的眼神。
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
是被遗弃、被遗忘、被践踏之后的眼神。
他们不记得了。
但我记得。
我的记忆残缺，却清晰。
我记得痛苦。
22 废墟拾荒记得寒冷。
记得肚子饿到想咬自己手指的感觉。
记得所有人路过我身边时，眼神里的厌恶。
所以，我变了。
变成了丑陋的我。
嘴巴撕裂，牙齿裸露。
舌头腐烂，眼球翻白。
指甲像野兽，皮肤像沥青。
我不是天生这样。
我是被人类养成的。
是他们喂我仇恨。
喂我无助。
喂我死亡。
然后，他们害怕了。
我出现时，他们尖叫。
逃跑。
躲藏。
互相推搡，互相抛弃。
就像曾经他们对我做的那样。
我走在废墟上。
踩着他们遗弃的一切。
他们丢弃的孩子。
抛下的老人。
砸碎的文明。
我像个拾荒者。
捡回那些他们不愿面对的真相。
他们的科技，终究没能救他们。
他们的秩序，终究没能保护他们。
他们曾高高在上。
看我像看垃圾。
现在却低声哭泣。
像崩塌的塔。
像燃尽的火。
像断裂的绳。
他们怕我。
怕我咬断他们的喉咙。
怕我刺破他们最后的希望。
可他们更怕自己会变成我。
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我不会停。
不会回头。
因为我没有未来。
也没有过去。
我只剩现在。
一个不断游荡的现在。
一个不断咬合的现在。
他们在研究我。
切割我。
分解我。
试图找到解药。
23 灰烬重生他们说我体内有答案。
可我知道，那答案只会让他们更崩溃。
因为答案写在他们自己的灵魂上。
写在他们曾经的选择上。
写在他们每一次冷漠里的字里行间。
我笑了。
虽然我的脸扭曲。
我的表情早已无法控制。
但我笑了。
笑他们还妄图用工具修补灵魂。
笑他们想用仪器测量罪孽。
笑他们还在假装我是“它”，不是“他”。
我还是他。
我是那个人。
那被丢在角落里淋雨的人。
那个生病却被拒绝看诊的人。
那个被锁在防疫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