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而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个被周佳怡脚踩过的病历本。
上面“右肾缺失”四个字跃然于目。
我还是被顾云霆缠上了。
他去而复返，突然拽着我进了透析室，还把其他人全都赶走。
可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伸出手指在我下巴上收紧时，透析液从破裂的导管倒灌回血管。
这种灼烧般的疼痛我很熟悉，三年前躺在手术台上时，麻醉失效的瞬间也是这种痛感。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仅仅是为了要折磨我，那他已经做到了。
他不用做太多，只要一个冰冷厌恶的眼神，就已经可以让我痛不欲生。
“林诗涵！”
他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现在装可怜给谁看？”
我想摇头说些什么，却因为疼痛，失去了所有力气。
“云霆。”
周佳怡举着平板电脑快步走来，“移植的复查数据……”她突然噤声，目光落在我渗血的袖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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