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疏盈全都冷眼相看。
我忽然看清了这些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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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盈当初求我嫁给裴知珩,看重的是我爹的官职和我娘的娘家。
她不能容忍一个烟柳出生的女子生下来的庶女,嫁到她裴家做正妻。
裴元嵚亦是如此。
裴知珩不能如愿和心上人比翼连理,迫于压力娶了我,便把怒气全发泄到我身上。
爹爹得不到娘亲的心,因爱生恨,恨娘亲也恨我。
走了人世二十余载,竟无一人怜我疼我。
我是被安排的棋子,听话的傀儡。
除了云昭……
她背上劈开肉绽,伤口触目惊心,却还咬牙一声不出。
我早就在她面前哭得泪流满面,想抚摸她的脸却只能摸到一片虚无。
云昭看着我的方向开口,气息微弱:“别哭。”
打得差不多了,留了一口气,爹气喘吁吁地停下鞭子,命人把云昭抬走。
云昭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屋里的所有人,眼神锋利,像雪原上的孤狼。
躺了整整三天,云昭才下得来床。
沈照棠来送过治伤的汤药。
漆黑的汤药飘着一股淡淡苦味,云昭接过药碗,兜头淋到沈照棠头上。
她一笑就牵动身上的伤口,嘶了一声,云昭笑得恐怖:
“沈照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安胎药里加了红花,别假惺惺给我送药了,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好坐上正妻之位。”
沈照棠一改往日的倨傲,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了缩:“姐姐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我好心给姐姐送药,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越过沈照棠,云昭看见了她身后不远处的裴知珩。
喜欢的人受辱,裴知珩自是要帮她出头的。
云昭懒得听裴知珩口吐恶语,把沈照棠和裴知珩一并赶了出去,哐当一声关上门。
隔着门,云昭看了我一眼,是说给屋外的裴知珩听也是说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