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然后把我抱上车。
不一会脑子里浮起一股轻飘飘的麻意,我知道是抗抑郁的药生效了。
眼前的重影慢慢消失,我定眼看去,是邢柯。
“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么想死?要不要现在把你踹下车?”
“也不是,我……”
“闭嘴吧你,我被你蠢得两眼发黑,恨不得现在吸几口氧。”
邢柯符合我对他的全部印象,周应淮一个嘴很毒的朋友。
不过他从不参与周应淮和李卿卿的大冒险游戏,所以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很少。
细细想来,当时我跳楼后,昏迷中被救走时看到的那张朦朦胧胧的脸,好像也与他有七分相似。
很快汽车停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他把我从回忆中叫醒。
“喂!想好了没,还死不死?要死,你就躺这等死,要活,就跟我进去接受治疗。”
我咽咽口水:“不想死了。”
他无语地白了我一眼,挥挥手让医生把我抬进去。
几天过去,每天我除了在病床上躺着,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挂周应淮的电话。
我实在心烦,抬起唯一能用的手,拔出电话卡一口咬成两半。
邢柯那不着调的声音比人先到,“哟,牙口好啊。”
“一个星期过去了,卫星电话都定位不到,那哥们真急了,应该要动手段找你了,你只要在国内,我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你。”
“如果你想走,我就送你去新西兰,那里是我的地盘,让你猫一辈子都没问题。”
“想回去的话我也不拦你,看周应淮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折腾你了。”
“所以你现在什么想法?”
我静静看着手机里几百个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淡淡道:
“我走,只要见不到他,去哪都行。”
他吊儿郎当地比划了个OK,打电话安排私人飞机去了。
我叫住他:“邢柯,你为什么要帮我?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