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我手心时。
我终于看清直播间的在线人数 ，444444 人，其中 4 万多个账号的头像，都是不同角度的母亲坠楼现场。
此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李明举着枪冲了进来。
他的警徽在灯光下闪烁，脸色却异常苍白。
“退后！
别再靠近那些镜子！”
李明嘶吼着，枪口对准镜中的我，手背上青筋暴起。
可就在这时，赵教授也冲了进来。
他的桃木剑突然自燃，符咒灰烬在空中拼成三年前的日期。
老教授踉跄着撞上玄关镜，镜中立即浮现出他跪在停尸房焚烧档案的画面。
“李警官，”赵教授声音带着瓷器碎裂的脆响，“当年我们约定过，这个秘密要带进棺材......”镜中的我突然伸手穿透镜面，腐烂的指尖戳进赵教授的眼窝。
现实中的教授惨叫一声，左眼喷出暗红色肉芽。
李明见状，连开三枪，子弹穿过我的身体钉入镜面。
在玻璃上炸开血红色的生辰八字，正是母亲缝在我襁褓里的那张符咒日期。
“你母亲不是自杀。”
李明突然扯开领带，脖颈处露出暗红色勒痕，与林悦被吊时的淤青一模一样。
他掏出配枪弹匣，黄铜子弹上全刻着微型符咒。
“三年前出警时，我见过那张完整符纸，背面写的是你的名字。”
整面墙的镜子突然共振，无数镜片悬浮组成多重牢笼。
我看见二十几个不同年龄的李明被困在镜中。
有的正在给赵教授递现金，有的在母亲坠楼现场替换物证。
最年轻的李明正在警校宿舍的镜前练习射击，靶纸上是三岁我的照片。
赵教授突然撕开衬衣，胸口纹着与母亲符咒相同的图案。
腐烂的皮肉下，半截红绸正在蠕动。
“你母亲当年也发现了这个，”他咳出带着墙纸纤维的血块，“所以她不得不死......”警笛声突然变成女人凄厉的哀嚎，所有警车顶灯都映出林悦被倒吊的身影。
李明突然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食指在扳机上剧烈颤抖：“它要我们重演三年前的戏码，就像你母亲选择撞碎镜子......”镜中的我猛地扑向现实。
在子弹穿透额头的瞬间，我看见李明警服内袋滑出半张照片。
母亲坠楼现场，他正站在阳台阴影里拽着红绸另一端。
赵教授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