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们正在离去。
起风了，扬起的黄土有点迷眼睛。
不知何时大路的远处出现了一辆驴车，一人牵着缰绳在前头走，一人坐在车上。
毛驴拉着车平静地前行，左右微晃的轱辘在路面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迹。
可能是黄土钻进了鼻孔，毛驴连打两个喷嚏，粘稠的鼻涕和飞溅的口水弄得男人满脸都是。
男人不语，用手擦拭着。
这时，身后来了一辆黑色小车，刺耳的喇叭声已经响了三次。
男人转身极不耐烦的瞅了两眼，大声喊道：“靠，靠，靠。”
男人边喊边推，毛驴车逐渐向路边靠齐。
等着小车驶过，男人破口骂道：“妈的，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驴车远去，空旷的大道又剩下他们几个。
“快看，是不是他？”
老五指着远处的草丛。
“没错，是他，就是他。”
老三的话掷地有声。
锁定目标，他们假装嬉戏打闹，用余光留意着周围的动态，缓缓靠近靓仔，演技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靓仔正在那里屙屎，由于时间过长，双腿打颤，显得有些吃力。
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看在眼里，要不是情况特殊早溜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感到浑身极不自在，扯了一下旁边的蒿草，尽可能地减少曝光。
老大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让大家背对着靓仔，给他最后的体面。
几分钟过后，他们开始交谈起来。
“靓仔，前几天村里死的羊跟你们厂子有关系吗？”
老末以为前面的铺垫已到位，想当然地说着，并没有考虑很多。
“一群土包子，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讲话么？”
靓仔的话瞬间激怒了老三，老三跳上前使劲朝他脸揍去。
他先是转了九十度，随着老三的第二掌落下，他又转了一百八十度。
靓仔被打得头晕耳鸣，趔趄了好几步。
“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我的手好疼，早知道这样用一半力就够了。”
老三搓着手，虽是施暴者，却一脸无辜的样子。
为了防止他逃跑，他们就把他包围起来。
“就凭你们这几个‘猫兵狗将’？
真是好笑。
我老大可厉害了，人称“夺命方头”。
赶紧把我放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否则……”靓仔睥睨着他们，底气十足地吐了两口唾沫，脸上溢满傲气，身上